第39章 空洞

凌瑶却不说了，以前自然是周彦，现在除了何萧萧，还有程添，她不解释是免得何萧萧嘲笑这两个人，就算周彦有诸多不好，她也无法容忍别人抨击他（她自己除外）。至于程添，她绝不容许何萧萧用任何讥讽的字眼提及他。

“凌瑶，你没事吧？”他甚至跨出一小步，似乎想去扶她。

何萧萧漫不经心问：“还有谁？”

“对不起。”凌瑶使劲忍住笑，“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些是骗你的！我，我在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

“为什么我认识的人都抽烟？”凌瑶不无哀怨地感叹。

“儿子是你的。”凌瑶纠正她，“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敢贸然提起。”

“你不要骗我！”

何萧萧收起嬉笑嘴脸，蹙眉说：“是啊！他好像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其实骗她又怎么样呢？有区别吗？不骗她心就不会碎了吗？

凌瑶发出一串呵呵的假笑，回到她们刚刚在聊的话题，“所以，你们聊了一整天，一个字都没提到何锐？”

周彦默然，眼里却是不信，凌瑶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崩了，她突然转身冲进门，快得周彦都没反应过来。

凌瑶坐在离何萧萧两米远的边上，据她观测，这里属于上风口，可以减少至少百分之三十的二手烟吸入量。

??

何萧萧在不开灯的阳台里望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琢磨它到底是金星还是水星，以前凌瑶跟她说过的，但她懒得再问，反正过不了多久又得忘——对于没太多实用价值的信息，她通常不会记很久。她深深吸气，呼气，朝星星喷出一口浓烟，如果那颗星近在咫尺，恐怕会被呛到咳嗽。

“没骗你。”

“不好意思啊，现在是你住我家，只能请你将就一下我了。将来如果我落难了要住你家去，我保证一根烟都不碰。”

凌瑶点点头，把伤心一点一点咽回去，她想自己是在干什么？表演狼狈、难堪、倒霉？终究是她天真了，只给自己一条路走，摔倒了也只能爬起来继续向前。

“不能少抽点吗？”凌瑶问。

她用力抿抿唇，忽然笑起来，周彦不明所以，看她越笑越开心，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不免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