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涟漪

何锐问：“你和张阿姨刚才是不是在说王叔叔？”

张洁跑去和同伴们打了声招呼，又跑回来，“我就坐你们这儿吃吧，咱俩还能聊几句。”

何萧萧停顿一下，点头，“你还记得他？”

“出差，客户公司就在附近的园区……你等我一下！”

“记得。王叔叔对我很好。”何锐也顿一下，轻声说，“他还让我叫过他爸爸。”

“你和老王还有联系吗？”张洁问，眼神里浓烈的好奇被刻意压制着。

两个女人先聊了各自的近况，然后聊到彼此都熟悉或关心的其他人，何萧萧一直在暗暗等待着，也没有等多久。

何萧萧摇头，又扫了何锐一眼，他心无旁骛地吃着土豆饼。

何锐抱歉地摇摇头，张洁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何萧萧望着昔日同事，一些往事在心底泛起沉渣，忽然有抽烟的冲动。

“他去年办成了移民，年底就带上老婆孩子去了澳大利亚，要是再晚一两个月就走不了了！”

“四年。”何萧萧站起身，“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何萧萧无话可说，心里钝钝的，也不是痛，是无望后的麻木。

“哎呀，真的是萧萧呀！”张洁欣喜，“咱们得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妈妈，我们搬这儿来是不是为了躲开王叔叔？”

“张洁？！”

“天！都这么大了！我最后一次看见他还是家庭日上，他才六七岁的样子……何锐，你还记得我吗？”

何萧萧点头，话题蜻蜓点水似的很快滑向疫情，不过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对。”

吃过晚饭，何萧萧跟何锐走回家。

何锐好奇地看张洁落座，张洁也注意到他，“这是你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