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进步

凌瑶似乎看到一丝光芒，但只是闪现了一下，就倏然消失，她再次想起周彦冷淡的眼神，那里面早已没有爱，她依然迷失在茫茫的白雾中。

“我的话就这么催眠？”

舒慧茹没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有两次我们去咖啡馆，周彦都帮我点了栗子咖啡，第一次我告诉他这个口味我不是很喜欢，但隔了一阵，他又帮我点了……我说过，三个月足够看清一个人了。”

脑袋猛然往前一冲，何萧萧惊了下，迅速醒了，擡眸看看纪承泽，他已不再说话，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倒也谈不上是谴责，语气是商量性质的。

舒慧茹以这个结论终止了两个女孩的喝咖啡时间。凌瑶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却依然不敢说自己从这个结论里悟出了什么。

幸好舒慧茹不是何萧萧，她没有讽刺凌瑶，连眼神里都没有流露出类似的情绪，静静地想了一想后，舒慧茹问：“你还爱他吗？”

“呃，我……你管得着吗？”

她神色认真，凌瑶竟不敢说假话，但怎么也无法将答案说出口。

“没睡好？”

良久，舒慧茹点点头，“我懂了。”

下午三点，何萧萧陪纪承泽坐在咖啡馆里，听他兴味盎然讲述西北风光，而她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撑住脑袋，眼帘低垂，昏昏欲睡，只觉得纪承泽的声音越来越远……

??

“你真该去西北看看，那里的山和我们平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像远古时代的神用某种艺术力量劈削而成，你看得到但不敢亲近，它们就是让人敬畏的。还有连绵的草甸，成群的牛羊……”

“什么为什么？”

凌瑶不明白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只感到崩溃后的绝望，从接到舒慧茹的电话开始，不，也许从更早之前，周彦突然离开后，她的崩溃就开始了。

“为什么？”

舒慧茹似乎体察到了凌瑶的迷茫，她说：“我很喜欢周彦，他是个能让我安心的人，我相信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幸福，可我觉得他心里像藏着什么，看到你我才懂了。”

“不是！我……昨晚没睡好。”何萧萧直起身，装模做样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