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两案呼应

鹤三娘一个个数落，沈星河悄然移了位置，把一杯热茶递到方小杞面前。

方小杞头皮一麻：“……您今天送了几单啊？”

方小杞攥得僵硬的手指动了动，把茶盏接在手中，紧紧捧着，没有擡头。她胸闷想吐，强行忍着。耳中嗡鸣，快要听不清鹤三娘的话音。

鹤三娘把手送进盖头底下，半块透花糍无声无息地消失，说：“易寺卿不让我巡街，我闲来无事，便去帮周痕送餐。他很乐意的样子，把食盒递给我就跑了。”

在尖锐的耳鸣声中，忽捕捉到沈星河的一句话，令她陡然清醒。

那次押送，安西驿馆共出三十人，二十八人横死当场，少了的二人，正是方据和方沉山！二十八名驿丁，多数是中毒身亡。

鹤三娘毫不客气，又掂起一块，说：“我这几日翻看验尸记录，想到一些可疑之事，等用完供品，需找沈大人禀报。”

鹤三娘应着沈星河的嘱咐，跳过了这一段，直指重点：“尸体分布之地有两处，大部分人集中在一处。可是，有几个人，其陨命之地，离众多死者有两里远的距离。死状尤其奇特，且在死后先被焚尸，后被野兽啃食！

方小杞僵笑：“不必了，我不饿，您多享用点。”

第一人，是被乱刀砍死，身中整整三十刀，刀刀不在致命处，死因是血尽而亡。

香火袅袅中，方小杞冒着冷汗招呼：“鹤三娘，你怎么来了？”

沈星河对鹤三娘说：“所以，你认为，这三人的死状，与三起钟馗案中的马自鸣、左东溪、江天寿的死状相呼应？”

鹤三娘把盛透花糍的盘子往方小杞跟前推了推：“供品味道不错，你尝尝。”

第二人，被从头到脚竖向劈开，凶器该是一柄巨大又沉重的兵器，使用者力大无穷，刀法凶悍。

方小杞松口气。还好还好，若鹤三娘多送几单，吓死几个客户，曾帮主的生意就完蛋了。

第三人，被石块砸死，头部被砸得扁平。”

“就碧落园这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