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师父威武

两人路过沈星河的住处，方小杞听到了用力拍门的声音，往那边看了一眼，吃了一惊。沈星河的屋门上居然挂着锁，而且被人从里面拍得直颤抖！

羽氏终于被婢女搀扶着告辞了。

“师父。”

他的失明症又犯了。

“哎。”常镛笑呵呵地应着，“走吧。”

沈星河眸子颤动一下，却没有看向她。

“去哪？”

*

方小杞犹豫地擡起自己另一只手，小心地落在他的发顶。像一小片云，带着点温度。

次日，方小杞起了个大早，换上公服，匆匆用了早饭，准备把从江府中得来的“杀人陈情书”送去大理寺，呈给易寺卿。

长风凄号，暗夜稠窒，唯有她的一角衣袖的包裹下，他才能呼吸。

一出门，就看到常镛手提一张巨大弯弓，等在门口。

方小杞心中一惊，疾步上前，打量着他的眼睛：“大人……”

“河儿说今日你要送一个重要物证，怕路上出岔子，让我送送你。”

就像坐在那里死去了似的。

方小杞想起昨天那场火，也觉得谨慎为妙，赶忙谢过。

方小杞走到内间门帘前，竟不敢掀开。站了一阵才走进去，看到沈星河坐在凳上，枯僵如木，双眼睁着，眼神却空洞一片。

沈星河忽然感觉到什么，一擡手，捞住了垂在面前的她的袖子，双手捧着，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方小杞吓了一跳：“常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病。

常镛虎目一瞪：“不是说了叫师父吗？”

方小杞心痛如绞，她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想抱一下他。手离他肩头两寸，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