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药香

易寺卿不让他们参与案子，当他们实在憋得难受开始没事找事，就让他们扫院子，洗台阶，或是赶到外面巡街去。

桌子另一边的病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回头去招呼，方小杞也没有走，抱着药箱说：“我左右无事，给您打下手抵药钱吧。您说要哪份药我帮您找！”

方小杞每天去大理寺当值。然后与季杨、听山、鹤三娘晾在公事房里，整天无所事事，清闲得掉渣。

白不闻看她一眼，嘴角微弯，没有拒绝。

流动的时光里，焦灼和危险的意味微不可察，方小杞每天都在等待着什么，却一直没有出现新的钟馗案。钟馗仿佛销声匿迹，又仿佛躲在黑暗处伺机而动。

她默不作声转身走入人群。季杨不明所以，隔着人问：“小杞，你去哪？”

白不闻一愣，意识到自己唐突，赶忙解释：“你头发上挂了一根药草。”

方小杞脚步一顿，猛地回身。身后是纷扰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不清那缕气味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哦。”方小杞自己把草药叶子摘下来，掂在手里嗅了嗅，仍然不是她想找的那种药香味。

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气忽然随风飘过鼻尖。

白不闻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盒递给她：“这是化淤止痛的药，让季班头在痛处每日涂抹三次即可。”

快过年了，街上采办年货的人们熙熙攘攘。方小杞与季杨一道，一边百无聊赖地聊天，一边巡街。

方小杞接过，问：“多少钱？”

这是摆明了趁沈星河受挫，将他的手下晾起来。

“今日义诊，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