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仆妇荣妈

众人都吃了一惊。羽氏忙问她：“乖儿，你还看到谁了？”

妇人闻言擡起头，哽咽道：“官爷，妾身冤枉啊！”

小蝶高高擡起小手，示意道：“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还有牛车！”

方小杞吃了一惊。她一个平民百姓，对皇家宗亲无甚了解，但普宁小公主的甜美可爱驰名京城，她虽未见过，却是听说过的！

羽氏惶恐地接话：“贵人家的宫女、侍卫足有几十人，在那片草海搜了很多遍，就是没有找到小贵人！那些侍卫转头就把我们三人按住了，说我们设计拐了公主……”

小蝶正倚在荣妈怀中吃粥。她咽下一口粥，忽然奶声奶气道：“我戴阿宁的金蝴蝶，阿宁披我的小披风！”

羽氏抽泣了一下，“奴家只是平民百姓，偶然间与贵人相遇，怎会有本事做那种事？”

羽氏身上有伤，气息不稳，但她努力吐字清晰：“不知什么时候，小贵人头上的一个金蝶发冠戴到了小蝶头上，致使小贵人的宫女们错跟了小蝶，那小贵人却消失在草海中不见了，无论如何也找不着！奴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方小杞想了想，问道：“那片草海除了你们两拨人，还有别的人吗？”

小蝶不愧是商户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小嘴叭叭的。

小蝶朝他皱起了鼻子：“我不跟坏人说话！我刚才都跟那个坏大人说一遍了，他根本不信我，就知道打我阿娘，还让人堵我的嘴！你也一样是大坏蛋！”

季杨：“……”他求助地看向方小杞。

季杨急忙追问小蝶：“然后呢？”

方小杞会意，对小蝶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跟我说。”

羽氏家中从商，口齿伶俐，恐慌之中说起话来仍井井有条：“妾身原想避让，贵人却挽留，我们便没离开。小蝶与小贵人投缘，很快玩到一起。两个孩子一起在草海玩耍。”

羽氏摇头：“不记得有别人啊！”

羽氏跪好，含泪道：“妾身羽氏，夫家在西市开有一家锦霞绣坊。昨日妾身带小女小蝶，还有仆妇荣妈去城东郊外秋游，偶遇贵人。”

小蝶忽然说话了：“有人！”

季杨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羽氏下意识摸了摸女儿的背，这才记起什么似的：“昨日小蝶披了一件绣着蝴蝶花样的秋香色小斗篷，出事以后的确不见了！”

小蝶看了看粥碗，想起饭是她拿来的，决定给她个面子。

小蝶道：“我夸阿宁头上的金蝴蝶好看，阿宁说我的小披风上绣的蝴蝶也好看，我们两个就交换了！”

小蝶抿了抿嘴，道：“我戴着阿宁的发冠，与阿宁在草丛里玩躲猫猫。轮到她藏的时候，我怎么也找不着她了。阿宁家的大姐姐们也到处找她，也没找到。”

方小杞眼中一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