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她喂我

方小杞震惊不已：“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原是好端端的小孩，被人用药残害，变成这副样子的？！”

沈星河上前两步，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给沈星河梳发时，手指有意无意蹭过他的发根，令他十分惬意，心中郁结一点一点，莫名其妙随着梳子被梳走。

白不闻态度冷漠又敷衍：“我是个郎中，自然诊出来的。说多了你也不懂。”

她摇摇头说：“岛上已翻了个底朝天，没找着人。这事有易寺卿去操心，你不用管。”

他成功把沈星河气得七窍生烟。方小杞见势不好赶忙上前打马虎眼：“白药师，他们如果不是天生如此，那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方小杞赶忙说：“阿琳不必多礼，快忙你的去吧。”

方小杞往嘴巴里填了一只虾饺，赞道：“虾饺不错。大人你尝尝。”

阿琳颤巍巍地去了。

粥是用砂锅中直接端来的，盛进碗中时还热腾腾的。沈星河喝了几口粥，脸色好了一点。

沈星河看得直拧眉心：“他们究竟是哪里的异族人种，天生这般孱弱，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他言辞闪烁，方小杞知道他问的是沈兴芒的下落。

白不闻看到方小杞，态度急转，语气变得耐心又温和：“这些人可能用过某种歪门邪道的药物，使骨骼脆弱，皮肤薄透，肤发皆白。不过，即使有这种药，也定然不能短期内能把人变成这副模样，可能是长年用药，再限制他们的饮食，让他们长成这付不似常人的瘦弱之态。这些少年少女，年纪大约都在十五六岁，推测起来，可能自幼年时就用药了。”

沈星河面朝着窗户框出的一袭湖色，默然一阵，忽然出声：“有……有什么新消息么？”

白不闻打了个手势，示意床榻上的琉璃人张开嘴巴，让两人看他的喉咙：“琉璃人不能发声，是因为嗓子被灼毁。我看过他们咽喉内的瘢痕，是多年前的陈旧伤。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药哑了。”

方小杞抿了抿嘴，拆开沈星河盘得乱七八糟的发髻，拿过梳子，站在他身后，把一袭青缎似的发慢慢梳拢。

方小杞看他已经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一分喜色，知道已把人哄好了，满意地转身：“我让人准备了早点，还热着呢，大人快来吃一点。”

“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养成的。”

沈星河心中大跳：是说人好看，还是说发冠好看？

两人回头，见白不闻从门口走进来。白不闻脚步不停，走过二人身边，径直来到一张病榻前，俯身，手搭在榻上人柔弱的腕上把脉。

方小杞替他戴好发冠，转到前边看了看，夸道：“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