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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人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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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竟然不给保证,只是尽力?!

方小杞慌忙辩解:“我见过人家贴在门上镇宅的钟馗神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侧过脸,脸颊线条在审讯室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冷硬,只是掌印依然明显,“现下关你,是因案情尚未分明。你若不配合,本官便去告你!”

季杨又激动起来,横刀“嚓”地出鞘一半:“还说你不知道?!”

她点头如鸡啄米:“配合,配合,民女全力配合!”一拐一瘸跟上。

方小杞听到这里已面露惊恐,不由接话:“是钟馗像!”

沈星河自觉威风耍得甚足,负着手前方引路,将方小杞带进一间牢室。

她低眼呐呐道:“就……就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沈星河冷冷接上:“就见马自鸣被吊在帘后,一面刀板拍在背部,数十刃刀穿身,把他捅得像个马蜂窝,帘幕上的钟馗像,原是他的血喷在前方帘幕上勾勒而成!而帘幕后的戏台上除了马自鸣,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逸的出路,只是最里侧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题着《美人赏梅图》,画中有梅花,却不见美人。”

沈星河看出她不愿多说,此事又与案情无关,便不追问。他转身往审讯室外走:“需得把你关到牢室去,随我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听人说……接下来,客人们以为是主人变戏法给他们看,还有鼓掌叫好的。却不见再有动静。有人按捺不住,上前扯开戏台的帘子,就见,就见……”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扇面上画钟馗像的“颜料”是什么,一阵反胃,面色惨白,竟说不下去。

审讯室就在监牢内,刚刚为了审问方小杞,怕人多眼杂,狱卒都被打发到得远远的了,少卿大人只能亲自押送嫌犯。

他稍弯腰逼视着方小杞:“客人落座等候,忽听到异响,宴厅内小戏台前遮着的浅色帘幕上,突然显出一个等身大小的红色神像……”

离开前,他犹豫了一下,先警告道:“料你也跑不出牢室,我给你把绳索解了,你不可再打本官!”

沈星河缓缓踱步:“羽林军振威校尉马自鸣,在自己城郊的山庄设宴,邀请一干酒友,说是要请他们认识一下自己的新夫人。客人去了之后,只见宴厅酒席已然摆好,却不见马自鸣和新夫人的人影。”

方小杞赶忙道:“民女尽力克制。”

沈星河擡了擡手示意季杨冷静,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目光似要将她剖个透心凉:“方小杞,一个多月前,大安城中出过一桩诡案。”

方小杞当初听说这个八卦时,连着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此时对着扇子上腥红的钟馗像,惧意更甚。少卿大人让她说,她却不敢不说。

方小杞一听要坐牢,慌神了:“大人,不会真的杖毙吧?”

沈星河微擡眉:“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你听说过也是情理之中。那么,本官命令你说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沈星河哼了一声:“本官若是告你,几十杖责是定然有的,撑不撑得过去要看你体格如何!”

方小杞急忙道:“我是听别人说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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