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神仙眼

方小杞迎视着她的目光，毫不退让：“你先说我猜得对不对。”

之前解红衣说的那些事虽然离奇，方小杞还能理解。但听到这里，脑门上不由冒出一团雾水：“什么天眼仙药，你在说什么？”

解红衣气笑了：“反正你出不去了，知道了也无妨！”

看到方小杞害怕的样子，解红衣忍不住笑，摆了一下扇子：“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他们四人落入地宫之前饮了酒，酒里加了仙药，所以，开了天眼。”

她沉吟一下，眸底幽深：“你说得没错，我是为了月栀。月栀，是我凡心阁的姑娘。当然了，她不知道凡心阁是个吞人楼，她只是无数被命运逼进火坑的女子中的一个。”

解红衣手中扇子一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小杞回想江漳看到她时，没有露出求救的意思，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恐惧，嘴里喊着“有鬼”。她在江漳眼中，定然也是鬼怪的形象。

“真的是沉璧啊。”方小杞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又不及细想。只问，“沉璧是陈节的妹妹吗？”

她的扇子指了指嘶叫声传来的方向：“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解红衣微微挑眉，感觉越来越有意思：“没错，-神仙眼-是陈家的祖传秘药。沉璧说，只要在江漳等人服药之前，让他们受一点暗示，或是提及鬼怪，或是看到鬼魅的图画，药劲发作之后，他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看谁都是鬼！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小杞惊恐地睁大眼：“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解红衣卖够了关子，说：“在江漳四人眼中，彼此的模样会变得如妖似鬼，根本认不出是自己的同伴，必会惊恐万状地彼此躲避。但九盘地宫迂折来回，他们总能遇上，在恐惧之下，互相残杀！”

方小杞道：“以之前的经验来看，每每钟馗登场，常有一个主题，那便是亲友寻仇。沉璧是为了给陈节报仇，你解红衣是为了谁？”她顿了一下，“是为了月栀吗？”

方小杞心中一动，感觉这种事有点熟悉。

解红衣按着桌面逼视着她：“方小杞，你到底是什么人？”

解红衣的笑眸里藏着灼光：“饮下这种仙药的人，眼睛能看到鬼！却不是那种虚虚缈缈的幽魂，而是把人看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