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御赐金牌

窦文眼皮都不擡：“让他候着。”

是文宜的声音。原来文宜也在这里。德宗帝说：“擡起头来。”

他擦着玉石，又问一遍迟小乙：“圣上赐了方小杞金牌，让她承办圣宁寺案？”

却听女声响起：“我也是看河儿重用她，留心了一下，方知她有些才份。”

迟小乙小心地从他手中接过一块擦好的玉块，装入锦盒：“没错。”

文宜强笑：“哪有的事？臣妹是怕她不堪重任，误了皇兄的大事。”

方小杞心中一凛，磕了一个头，鼓足勇气开口：“小人不惧凶邪，求圣上给小人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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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帝的手轻拍着锦座扶手，说：“易迁用人，越来越糊涂了！钟馗何等凶邪，这小娃娃只吓也吓死了，如何能破案缉凶？”

窦将军府。

方小杞不知德宗帝最后一句话指的是谁，也不敢问。

窦文脸上神色几变，转眼盯了他一眼：“方小杞是安西驿长之女的事，你没与圣上说吧？”

“谁说不是呢？”文宜脸上带着笑，神色间却有些紧绷，看向方小杞的眼神似藏着一丝焦急。

案上铺着丝绒，上面摆满宝玉。窦文散着发，盘膝坐在案前兽皮毯上，用软布仔细擦拭着玉块。身边跪着迟小乙，窦文擦一块，迟小乙递一块。

德宗帝慈祥打量她一番，忽尔失笑：“还是个孩子嘛。”

门外奴婢通传，说霍槐求见。

方小杞战战兢兢擡头，看清上方身披金黄绫罗袍的德宗帝。德宗帝虽然穿着绣龙常服，也未戴冠，却不掩帝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