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见过你吗

白不闻叹口气：“可能是，信不过白某的医术吧。”

他把药方接着写了下去，嘴角飘出若有若无的一句：“对不起。”

答得滴水不漏。方小杞把沈星河传授的五听之术用了一轮，仍没看出此人破绽。

白不闻胸口起伏一下，悄然接续上断掉的呼吸，神情维持得平静，说：“只是想起点事情，没什么。”

无形的交锋，与配合默契的开方发药，同步进行。

方小杞看着他，清晰地说：“是她。她遇害时，怀有身孕。而江漳患有不育症，怀疑月栀对他不忠，就着陈节的事，杀了月栀。”

方小杞在旁边默契地发着药，过了一阵，远远的，街边嬉闹的小儿唱起歌谣：“钱眼开，小鬼笑，人间有妖，钟馗驾到……”

白不闻面露讶色：“此案我听人们说过几种版本，原来这才是真相么？”

白不闻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去询问下一位患者。

方小杞不动声色：“白药师，你给江漳看过病，他的不育症，是好了，还是没好？”

为了让沈星河保护眼睛，她最近经常帮他念书，沈星河顺便教会她不少生僻字，她自觉肚里墨水猛增，非常自信。

白不闻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赞道：“小杞，我看你很有从医的天赋，要不，跟我当学徒吧。大理寺净处理些大案凶案，不适合女孩子。”

方小杞愣了一下，忽尔失笑，望向排队的人们，笑叹道：“这关您什么事？是我命不好。我哪有这些人一样的好运气啊。”

白不闻思忖一下：“我给他开过药，他服药之后应有好转。但是，他还没请我给他复诊，江家就出事了。他的妾室既然有孕，那自然是好了。”

他搁笔，擡脸正视着她：“在你最难的时候，我没有出现，对不起。”

方小杞嘴角微扯，审视着他：“那他为什么还杀了月栀呢？”

方小杞茫然：“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