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摸到发揪

“我……我就是想试试……摸你头发，你会不会……打人……”

方小杞听到此处，意识到自己头脑过热了，不安地问：“对对，的确危险。你都被免职了，查这些也是犯忌讳的吧？”

只要不接触皮肤，方小杞就不易犯病，更何况沈星河是她信任的人，只被抓发揪，倒是没有激起她打人的冲动。

沈星河摇头：“此事涉及朝中势力，极为敏感，若打草惊蛇，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师父的心腹都训练有素，暂用不到飞燕帮那帮小子。凡心阁之主，我迟早会抓住他的！”沈星河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但是，她还是觉得沈大人的行为很奇怪！

沈星河深呼吸一下，把乱七八糟的心思狠狠扔出去，退得离她远一点，才说：“论起恩情，我无论如何也还不上你和玉屏姨母的恩情。除了师父，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要再对我说谢字了，好么？”

方小杞猜不到沈大人的弯弯心思，也没留意到沈大人突然爆红的脸和胸腔传来的擂鼓声，只飞快低下头，声音带点鼻音：“谢谢你，大人。”

方小杞没有擡头，只把脑袋用力点了点：“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偷偷罗列的那个心病治疗方案的单子。能不能……加一条……嘴唇……

沈星河看着眼皮底下的两个发揪，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圆圆弹弹的，奔波一天有点毛乱，抓在手里像只不很乖的猫崽。

方小杞心中澎湃：“飞燕帮最能打听事儿，要不要他们帮忙？”

在她质问的眼神中，沈星河讷讷收回了手，说：“嗯……验证完了……摸头发不会犯病……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去吧……”

“这些年师父培养了一些心腹，以往都是由师父亲自调遣，如今我都借用了来，他们做事的效率不错，只是此事千头万绪，调查起来十分不易，到目前为止，信息繁多却细碎，尚无实质进展。”他微微蹙眉。

他发出了逐客令。

她为了看书案上的字纸，原已凑到他跟前，擡头时，与他的脸挨得极近，他能看到她眼眶一点点变红，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她大概想说什么，但那浅红的唇色，莫名让他想起被雨打过的海棠花瓣。

方小杞感觉到了，警觉地擡头看着他。沈星河也浑身戒备，随时准备迎接还击，但是，手坚定地没有松开她的发揪！

方小杞怔住，忽地擡头看他。

方小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人，你干什么？！”

“犯忌讳算什么？我说过会把玉石劫案查到底。”他顿了一下，说，“这辈子若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为方据和方沉山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