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移花接木

鹤三娘仔细察看着断臂陈旧伤的周围，说：“断臂处有厚茧，是常年佩戴粗糙之物形成的。”

方小杞懊恼道：“我不认得小篆啊。若是认得，可能当时就认出来了。”她狐疑地问，“有青哥与解红衣，身上怎会有相似的纹身？”

“弯刀。”

沈星河远近高低换着角度看，道：“这个形状的确与碎尸上的近似，其中图纹也像小篆，可是，实在认不出是什么字。”

沈星河眼中闪着光：“死者是崔钩子！崔钩子的原名叫崔老九，这个纹身的-玖-字，很可能是对应这个名字。方有青很可能还活着！”

鹤三娘擡头看了一眼刀锋的形状：“对，就是它。碎尸的工具，应该也是它。”

“嚓”的一声，沈星河手中的刀出鞘。刀身沉重锋利，沾染着陈旧的血迹，与刀鞘沾在一起，抽刀时有些粘连感。

“但是，有趣的是……”鹤三娘拿起两个尸块，分别是一截左臂和一只左手，作势拼了拼，“看似能拼起来，是吧？可是，这截左臂的断处是生前多年陈旧伤，左手断处却是新的！”

她指着尸块胸部的部位：“看，刀口在这里。凶器应该是一把……”

沈星河眸中一缩：“这说明，断臂和断手不是同一个人的！”

方小杞捡起一根柴棍，蹲在地上，蹙着眉努力回忆，试图画出来。但是，红印太小，当时光线又差，自是未看分明，半天只描出一堆弯弯曲曲乱七八糟的线条。

不久之后，飞燕帮的小飞燕们悄然撒向大安城内外。

她的脑力非比寻常，就是这两眼，让她隐约记住了红印的形状。

方小杞和沈星河站在街口，等候着消息。

许久之前，她被解红衣困在凡心阁的听屋，两人聊了许久。解红衣衣衫的领口宽松，无意中滑落，露出香肩。方小杞就是在那时看到红印的。当时只觉得红印衬着雪肤分外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鹤三娘说：“大人说过，杀害方有青的凶手有两把武器：左手装在断臂上的一把铁钩似的弯刀、右手的长刀。这个人，是被长刀捅死的。”

“没错。而且，这些尸块的斫断处皮肉不紧缩，表明是人死后才遭碎尸。唯有这只左手……”鹤三娘举起那只断手，“断处皮肉卷缩，是人活着的时候砍下来的！”

两人转头看去。

沈星河蹲身看了看，嚯地站起：“这名死者不是方有青！那么他是……”

忽听鹤三娘飘来一句：“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