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化

“哈哈哈...”凤凰大笑起来，似乎很满意，他其实是想碰碰颜清的，毕竟认识了那么久，却还没怎么触碰过，但终究是到了期限，他的手臂消失了。

灵魂空间在变化，有一条紫色的道路从天而降，带着颜清熟悉的气息，温柔缱绻。

凤凰看着那条道路，眼睛都笑弯了：“快上去吧。”

颜清颤微地转过身去，却没有挪动脚步。

“你没有意识的时候，林子睿一直在外面呼唤你，小幽梦也搭建了无数意识桥梁想要喊你回去，颜清...快走吧，不要让我失望。”

“我怕死得很，要不然也不会拼尽全力去涅槃，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母后曾对我说，人类就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那么弱小，她告诫我永远不要有任何感情，以修炼为上，繁衍，生存才是本能。”

凤凰低下身子，额头抵住颜清的额头，感觉他的灵魂在颤抖，那么无助。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你的不屈，执着，痛苦，坚持，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很傻，但是现在我变得和你一样傻了。”

颜清呜咽出声，想要触碰凤凰，可是伸手过去便穿了过去，额头的触觉也在慢慢消失。

凤凰的每一个字都砸在颜清的心间，他不想让凤凰白白牺牲，也不想让他失望，他得活下去。

这条路是颜清走过最漫长的路，他感觉每一步都踩在针尖上，一步一步，一次一次，轰裂而浸满鲜血。

临到尽头，颜清突然转过身来，凤凰的身体已经虚无的看不清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凤凰诧异了一会，似乎在思索，只是他对名字不是很在意，所以记不清了。

“颜清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我选择涅槃一样。我占了你的身体，颜清到底就不是颜清了，你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兄弟，朋友，国家，责任，而我却一无所有，所以你活下去更有意义。”

有人曾说，选择生和选择死，到底哪个才是最痛苦的，没人敢回答，因为无论哪个答案都足够让人锥心万分。

光影在渐渐消失，凤凰松开他，无所谓地笑起来：“真是，害得我要说这么肉麻的话，好了，颜清，你觉得我帅吗？离开总不能老是让你看到那黑不溜秋鸡的样子，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多精神力才能凝聚成我的原体啊。”

“我帅不？”

“很帅..”颜清疯狂地点着头，“很帅，你是这世上最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