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里的男孩

“睁开来，把眼睛睁开来。”

“别吐啦。”

男孩睁开了眼睛，可是疼痛还在继续，他的嘴就歪了过去。孙福踢了踢他的腿，对他说：

“要是从前的规矩，就该把他这只手打断，现在不能这样了，现在主要是教育，怎么教育呢？”

孙福去看那个男孩，男孩正仰着脸看他，他看到男孩的脸上都是泥土，男孩的眼睛出神地望着他，似乎是被他刚才的话吸引了。男孩的表情让孙福兴奋起来了，他说：

孙福看了看男孩说：“就是这样教育。”

“现在锁上门以后，还要再加一道锁，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小偷，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偷。”

接着孙福两只手一使劲，“咔”的一声扭断了男孩右手的中指。男孩发出了尖叫，声音就像是匕首一样锋利。然后男孩看到了自己的右手的中指断了，耷拉到了手背上。男孩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那就是这只手。”孙福抓起了男孩的左手。

男孩这时候叫道：“不是这只手。”

“不是！”

“就是这只手，要不他为什么躲得这么快……”

男孩叫着，想抽回自己的左手，孙福挥手给了他一巴掌，男孩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孙福又给了他一巴掌，男孩不再动了。孙福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冲着他的脸大声喊道：

他看到有人在点头，他继续说：

孙福对四周的人说：“对小偷就要这样，不打断他一条胳膊，也要扭断他的一根手指。”

“从前我们都是不锁门的，这镇上没有一户人家锁门，是不是？”

说着，孙福伸手把男孩提了起来，他看到男孩因为疼痛而紧闭着眼睛，就向他喊叫：

然后孙福看看四周的人，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他就对他们说：

男孩浑身一抖，很快地将右手放到了背后。孙福一把抓起男孩的右手，给四周的人看，他对他们说：

“是哪只手？”

孙福低头对男孩叫了起来：“是哪只手？”

男孩睁大眼睛看着孙福，看了一会儿后，他将右手伸了出来。孙福抓住他右手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他的中指捏住，然后对四周的人说：

“要是从前的规矩，就该打断他的一只手，哪只手偷的，就打断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