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

“好一点的学校，”瑞伯结结巴巴地说，“让每个人都受益。”

“不会有问题的。”瑞伯说。

“啊哈，他会得到别的。所有的学校都支持达曼。他们支持他，为了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免费的教科书、新课桌，还有别的。这就是游戏规则。”

雅格布斯耸了耸肩。

“也许教室前面会有一张为你准备的新讲台。”这男人欢快地笑了，“怎么样，乔？”他推了推理发师。

“我从不辩论。”

“如果你曾想……”瑞伯开口道。

“好吧，我是要辩论的。”瑞伯说，“我要毫不迟疑地说出真理，就像他们谈论谬误一样毫不迟疑。这将是速度的问题。明白吗，”他接着说，“这不是要给谁洗脑；我是在为自己辩护。”

理发师哈哈大笑。

“不太想。”乔治说，“去污粉不够了。盒子里就剩这么多了。”他把粉末倒进水池。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那种无知，”瑞伯解释道，“你从来没有过那种体验。”

“好吧，”理发师赞同地说，“但是不要混在一起，啊？你想去白人学校吗，乔治？”他喊道。

雅格布斯哼了一声。“哦，我有过。”他说。

瑞伯脑子一阵空白，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把他猛地撞到了地上。乔治走了进来，开始洗水池。“只要有人想学，我就愿意教——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瑞伯说。他好奇乔治有没有抬头。

“我能理解，”雅格布斯说，“我希望你能做到。”

“你看，”这男人解释道，“你根本糊弄不了学校。他们抛出的论调就是——每个人都受益。”

“我已经做到了！你看看这文章。就是这个。”瑞伯不知道雅格布斯是愚钝还是太忙。

“这种话我真是听够了。”理发师说。

“行，放在这儿吧。和理发师辩论时，要面不改色。”

“然后呢？”

“听我说，”这男人说，“你可以畅所欲言。可是你没意识到，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教室后面有一群黑人的脸看着你，你什么感觉？”

“我从不辩论。”

瑞伯真想用脚踢这男人的下巴。“你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理性吗？”他嘀咕道。

“但你知道你是对的。”瑞伯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