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饶是鹦鹉这种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就这样让身下的少女回到天鹅新城也是不对的。所以她若无其事地把亚衣放在了后座上,就这样回到了波斯菊海姆公寓。
据说现在的皮条客鹦鹉在小学毕业之前一直是是学年第一的受欢迎者。虽然也有会让同学讨厌的,喜欢喧哗热闹的性格,但表里如一的开朗弥补了这一点。那时的她已经开始不变色地杀死野猫和小鸟了,嗜好虐待的性格从当时开始就充分暴露出来了,但在一群童男童女看来反而觉得这是值得被称赞为英雄的伟绩。
“我觉得很痛。但是没关系。”
鹦鹉似乎在拼命忍住嗤笑。
亚衣的声音很清楚。因为不能让钉子的前端贯穿眼球,扎入颅内,所以鹦鹉一边看着亚衣的脸,一边慎重地缓缓推入钉子。就在钉子即将贯通的时候,鹦鹉停下又拿起了一个铁钉子。鹦鹉逐渐掌握到了要领,第二次就顺利得多了。
“因为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学生,所以我就把他和乌鸦一起关进了饲养场。然后,他就变成了血肉之躯了!”
从未见过的光景,在鹦鹉的眼前蔓延着。到了这个地步,心中的折磨欲望完全收不住了。鹦鹉从工具箱里取出线锯,右手捏着少女的鼻头,将线锯贴在鼻子下面。鹦鹉左右交替地拉着线锯,鼻血就会随之扑哧扑哧地喷涌出来。鹦鹉还没来得及完全把亚衣的鼻子锯断,一转眼之间少女的脸就沾满了溢出的鲜血。
“对不起。”
“我是怎么也不能和女人结合的身体。(鹦鹉是个女同,不能和女孩结合)”
亚衣的眼睛虽然被努力睁大,但一看到钉子就马上条件反射地闭合了。没办法,只好先把锤子放在床上,用右手把眼皮硬撑开了。鹦鹉用力按住眼球,免得眼珠掉落出来。
重逢半年后的初春之夜,在善福布寺河畔微醺的鹦鹉一边晃荡着罐装啤酒,一边吐露了这样的过去。
瞄准瞳孔的中央,鹦鹉小心地把钉子的尖端扎了上去。如同手机振动一样,身下少女的眼球不住颤抖着。手指滑到温热的粘膜上,怎么也扎不进去,看来有必要加把劲往里扎入了。轻轻敲打眼球表面确认好位置后,鹦鹉将钉子抬起10厘米左右,之后向瞳孔中央用力扎了进去。
后来,当我问到被辅导的理由时,
鹦鹉一脸满足地望着少女破碎的脸。仔细一看,被留下的孤零零的耳朵似乎有点奇怪。于是鹦鹉拉着少女的耳朵张开褶皱,将两耳的背面用刀各切下了一半左右。鹦鹉经常会把猫狗的耳朵切断,但切人的耳朵这还是第一次,只见她保持着骑乘式,拉住少女的左右双耳,慢慢地用刀拉扯着。少女的身体上下波动着,身下的床也随之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且在中学二年级的春天,鹦鹉受到了一个月的停学处分。理由是接受了杉并区警察署的警察询问,尽管当时的情况没有被详细说明,但还是让同学和家长产生了对他的不信任感,鹦鹉完全沦为了人人避趋之的边缘人。
塑料布不断地被染成红色,身下的亚衣在笑,所以应该没问题吧。鹦鹉把切下的鼻子和耳朵放在自己的脸上,大声叫喊着“我是结合人!”。但当她的意识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亚衣的意识也随之消失了。
鹦鹉人设的改变亦或者说的崩塌是在上中学以后的事了。到了男女互相窥视对方视线的年龄,鹦鹉却完全不关心作为异性的男人,她经常会跟周围的混混一起游乐,吸烟。暴君的性格与肆虐的行为举止,使得恶评在监护人当中也广为流传开来,鹦鹉原本的英雄人设一点一点地崩塌了。
“小学的时候保健体育老师对我说过。”
有一种打破坚硬外壳的感觉。鹦鹉把大拇指按在圆钉子头上用力,钉子尖端一滑就慢慢地渗入眼球之中。硬的好像只有眼珠表面。从扎入的缝隙中慢慢地渗出血液。
不知为何,经过六年的空白再次相见的鹦鹉和录像,令人吃惊地合得来。和其他老朋友不同,鹦鹉从小学二年级的秋天开始就没有什么变化。两人在中央线沿线的街道上与弹吉他的青年斟酒,向自豪地随身携带名牌包的中老年投掷粪便,在迷你剧场里看着电影,笑得眼睛都肿了,仿佛回到了那段被夺走的时间。
“进来了,进来了。疼吗?”
彼时的八岁少年,最终好像是因为脊髓损伤而在两周后去世的。鹦鹉也差点被关进少年院,但不幸的是,正直者救了鹦鹉。已故少年的父母在自己家中生下两个孩子后,把两个孩子监禁在房间里开始肆意虐待他们。当时六岁的妹妹营养状况特别差,好像什么时候饿死都不奇怪。为了帮助这样的妹妹,八岁的哥哥从房间里逃出来——由于八岁少年的父母好像是正直者,所以,因为害怕批评的儿童咨询保护处选择含糊其辞地公布了事情经过,不让孩子的结合人父母暴露于媒体的拷问之下,鹦鹉也因此幸免于也幸免于去少年院,这似乎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