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募集通知是在十月中旬发布的,但是进入了十一月份募集好像也没有结束。主办者好像是想模仿《花蕾之家》的风格,召集七位出演者进行表演,但应征者却不太好找吧。一开始我担心出演者人数会不够,但当我来到竹芝码头,和大家会合的时候,就发现节目组居然凑齐了七个自称是奥内斯托曼的演员。”
面对今井的提问,小奈川和浅海齐聚不约而同地同时举起了手。
今井气喘吁吁地说完自己的话。
“是厨房刀架上的菜刀吗?我在十三点半左右泡咖啡的时候,那把菜刀还在厨房里。从那以后,还有没有人在厨房里看到过菜刀?”
首先是第一种说法——无意识说,即如果刮风,桶匠就会赚到钱的道理,因为发生了超出我们所能理解的因果关系范畴之外的联系,狩场父女被害身亡,而此时的“凶手”并无犯意,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意外事件。而现实的进一步开展则否定了这一可能,那就是刚刚发生的第二起杀人事件。如果第一个事件是由于偶然的巧合或者说是意外而发生的,那么第二起事件就应该不会发生了。犯人有明确的故意杀人,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我们所获得的证言是可以缩短犯罪时间的线索。就我们目前所知可以作出以下推测,犯人在十七点五分到十九点之间趁虚拿走菜刀,然后把神木带到了加勒比海盗馆,用藏着的菜刀将其杀害了。
其次是忘却说,这是以患有梦游症的神木是犯人为前提的说法。而现在发生了第二起事件,既然神木先生被某人杀害了,那这种猜测就不可能是真相。至少,除了神木以外,肯定还存在着另一个杀人犯。”
今井低着身子,然后点了点头。
“你的前言为什么总是那么长啊,第三种说法是什么?”
“什么嘛,第一次杀人都没人承认,第二次杀人就会有人承认了?徒劳的问答罢了。”
“等一下。真奇怪啊。”
丘野又发起了牢骚。
说到现场值得注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壁炉处于生着火的状态了吧。我认为这是犯人为了模糊死亡推定时间而采取的措施。工作室和幼儿房里放置的狩场父女的尸体,都没有发生异变。”
“不,刚刚的交流是有意义的。众所周知,尽管这里的所有嫌疑人都是奥内斯托曼,但所有人都否认是自己犯下了杀人的罪行。我已经向圷先生说明了我的猜想中的一半,对吧。为了理清现在矛盾的情况,我们可以考虑三种可能。”
“原来如此,谢谢。”
丘野唾沫星四溅地说道。
“我去厨房用火消毒了一下镊子。那时候菜刀还在,而且我和小奈川老师还聊了一会儿天。我记得时间大致是在十七点五分左右。”
“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最后一种可能已经是理所应当的结果了。一个月前,我通过“奥内纳比”网站上得知这部电影的拍摄计划后,应募了出演者的角色。这个网页是只有奥内斯托曼才能使用的就业支援网站,注册时需要提供自己确诊的诊断书进行验证。自己应征后马上就收到了录用通知,而且原本奥内斯托曼症候群的人数就是有限的,所以我认为应征者会被全部录用是毫无疑问的。
“被救出来的圷体温很低,所以我弄了点热汤给他暖暖身子。那时候…大概是十七点左右。锅里的热汤煮了五分钟左右,那时菜刀还在菜刀架上。”
“是啊。但我们当然不知道那是谁的足迹,因为在这里的演出者都穿着向大木洋子借来的同型号运动鞋。虽然可能会有点徒劳,但我们还是决定追寻着山路上新出现的足迹,看看他们最终会通向哪里。足迹的主人没有绕远路,而是径直向山顶走了过去,穿过广场,脚印一直延伸到加勒比海盗馆。进入馆内之前,我们几个人就已经透过破碎的磨砂玻璃看到屋内遗留的血迹了。而当我提心吊胆地打开门的时候,果然发现浑身是血的神木正倒在玄关大厅里。
今井面向三人,再次发表了无意识说和忘却说。
“准确的说”,小奈川补充道。“应该说是雪上的足迹在增加吧。今井先生曾为了寻找双里先生,往返过加勒比海盗馆一次,除此之外,山路上又增加了一次有人往返过的足迹。”
“在与圷先生进行研究的时候,我们俩一致同意不能完全否定这些说法。即使这两种可能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我们也不能断言其是零,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在第二个起事件发生的今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从十九点半左右开始,小奈川老师,丘野先生,再加上我,三个人分头开始搜索神木先生的踪迹。而小奈川老师在通往加勒比海盗馆的山路上,发现了结合人留下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