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内祢祈
我第二次拜访和志的家,是在情人旅馆“XX”和他再会的四天之后。
却没想到——
与“修女”这一奇怪的店名相反,店里北欧风格的家具与旧民居风格的装修风格相得益彰,是一家很精致的咖啡店。在窗边的吧台座位上就座后,却发现能从隔壁的夹缝里隐约瞄到情人旅馆的招牌,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了。
还有一件在那个晚上看到的令我难忘的事,那就是在结束欢愉之后,我要离开之时,他脸上露出的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我在路面碎裂的道路正中间环顾着四周。这次并不是为了见和志而来仓吉市的,而是为了一个小时后的工作预约。因为和客人约在了距离和志家只有五分钟左右路程距离的,名为“Randebu”的情人旅馆里,所以自己拒绝了店里的接送,自己先来了一步。多出来的时间本来想着看下便利店的杂志消磨下时间,但是在距宾馆很近的地方忽然发现了一间咖啡馆,所以就决定进店坐坐了。
套餐时间一结束,我告知有人要来接我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地停下了行动。然后,像个从梦中醒来的孩子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非常悲伤地看着我的脸。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我还是普拉纳利亚中心抗议团体的志愿者工作人员。只是被相熟的同事邀请去参加,所以还没到半个月就放弃不干了。就连以“爱与和平”为口头禅邀请我的那位同僚,也在半年后因为被发现做过风俗小姐,不得不尴尬地主动辞职了。
压抑的负面情绪被解放的时候,酝酿出的爆发性的冲动,这才是朋克。即使显得有些幼稚也无妨。
男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指了指散落在地板上的钞票。难道作为超额支付的交换,就是要保持沉默别说出去吗?如果这是为了掩盖现任大臣的阴暗面而给的钱,反而倒让我觉得给的有点少了。
他是这样主张的,但我并不买账。即使他会出于配合对方的目的,变换使用不同的人格,但出生时的人格,即真实的自己也应该存在于某个地方。也许是因为有着什么理由,他才会忽视掉那一人格的。那里应该隐藏着刻入血肉、超乎想象的自卑感。
“我是谁?”
——“但是,我并没有抑制所谓真实的自我。...所有的性格都源于我,是真正的自己。”——柴田和志。
说实话他最后的反应我确实没有想到,
按了对讲机等了两分钟左右,不出意外没有任何回应。他肯定还在单位里忙着呢吧。
从他的表情中,我能充分感受到隐藏着情欲、扮演高洁角色的男人的悲哀。人的情感越是被压抑,就会越朝着疯狂的方向蔓延着。所谓的政治家,也许本质上都是这样的。虽然和我在寻找的类型不一样,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个品质优良的废柴。
和志住的是以用奶油色粉刷的墙为特征的平房。普拉纳利亚中心的职工待遇都很高,所以这里应该是满腹产业租给职工的住宅吧。虽然还是上午,但屋外的车辆出奇的少,和志的房间窗户上也还拉着窗帘。
在狂喜的除夕之夜,本应是只有风俗小姐和现役大臣才有的秘密一夜。
“是富士山大臣。”
和志这个有着千般性格的男人,会根据对方的不同,操控着与此相对应的人格来配合对方。在与邻居的交往中,他也许扮演的是一个与风俗无缘的爽朗的好青年。
他满意地笑了,旋即压着我把阴茎贴在脸上。他似乎觉得用鼻子和脸颊来玩弄那活儿,比用口含的要有趣些。
这么说来,和志为什么不叫我到“Randebu”,而是选择到仙台市内的“XX”和他相会呢?如果附近有情人旅馆的话,就没有必要特意去仙台了吧,难道他是不想让附近的居民发现出入情人旅馆的事吗?
在那之后,男子又用舌头勾勒描画着我的肋骨紧接着又像是亲吻一样,把两个人彼此的肛门相对,持续进行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性行为。即使阴茎没有受到直接的刺激,他的下面也一次又一次地泄了出来。其中夹杂着数次他突然抹去表情,机械似的问道“我是谁?”的诡异间隔。每次回答“富士山大臣”之后,他都会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再次展开那莫名的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