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海里囚禁的蛤蟆人
“对吧?所以我决定不上这道腌菜了,他们吃饭的时候自己找机会跟老爹说了这件事,老爹气得眼睛都黑了。虽然我劝他不要太责骂自己妻子,但他后来告诉我已经把她臭骂一顿了,我也不知道他当晚什么时候接触到自己的妻子的,可能是气糊涂了吧,老爹就这毛病。”
“前辈不要开玩笑了,怎么办,要逮捕他们吗?”
“真让人吃惊啊。”奥利姬耸了耸肩,看了眼希科波西。
奥利姬专心地记下了笔记,但不久之后就轻轻地耸了耸肩膀。很难想象瓦斯、蚯蚓与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山茶花在丈夫身后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在这个仓库的背面,似乎就是发现了装有毒药的瓶子的垃圾场。
“应该已经没有了吧。”
“他就是松本加利吗?”
“很好。还有其他的怪事吗?”
井尻诺布子似乎感冒了,鼻子止不住地流下黄色的鼻涕,眼睛也肿得通红,长着一张长长的脸,短发也因为长时间没洗变得油腻腻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女高中生。
油壶强忍着愤怒站在门口,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我不是犯人。”
过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油壶留下一句“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之后就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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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们看那个地方,那就是榨油管。”萨达奥简短地回答,然后用左手在自己两腿之间比划了一下。松本加利穿着像是铠甲一样的内裤,有点类似贞操带,从吸住下体的器具中央延伸出橡胶软管,软管顺着天花板连接到铁丝网外的铝制容器里。
“我让妻子扔掉了。现在应该在后面的垃圾场,要去拿吗?”
“如你所见,从鸡巴里喷出的油会通过软管储存在这里。山茶花,你去榨一下油给警察们看看。”山茶花轻轻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钥匙。她应该才四十多岁,却像要去楢山等死的人一样佝偻苍老,山茶花打开挂锁进入铁丝网深处,走到好像正在睡觉的松本加利身边。“这是非法拘禁,对吧?”奥利姬对着希科波西耳语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腌菜现在还有吗?”
“怎么了?怎么是一副像尸体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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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不饿。”联想到滴着人油的料理的奥利姬的膝盖微微颤抖,拒绝了萨达奥的好意。
“我想这孩子也不是犯人。”阿部良萨达奥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说。
“警察们也是,要是肚子饿了的话就尝尝我的手艺吧。我不会再放柑橘醋了,”萨达奥一本正经地说道。
边户边户饭店后院,隐藏在废旧一角的仓库。没有门扉,只是靠铁丝网缠住把内外隔离,铁丝网的另一边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躺在仓库里,满身都是红色的小疙瘩。希科波西、奥利姬、达米安三人,在阿部良夫妇的带领下,来见这个得了人油病的蛤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