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2)
——等你到了日本,我一定会把我们解决的案子都说给你听,直到你听腻为止。
随着机场愈来愈近,灯光开始描绘出人造的几何图案,堪比圣荷西的夜景。可能是飞机从城市上空转移到了工业区吧。
大埘先生离开州立监狱是三十四年之后,要是被假释或是赦免的话,还会更早出来吗?要是他获准出国,想必一定会回到这里的吧。
透过云层刚能依稀分辨出的日本都市,闪耀着耀眼放光辉,令人难以相信时值深夜。
在这之前孤身一人也不要紧。
我不由地结巴起来。
“.…..对不起。”
“唔,我现在正要迁居日本,所以还没有联系方式。”我边说边低下了头,“名字是浦野炙。”
领座的男人瞪了我一眼,他在飞机降落之前就几度看了屏幕上的时间,应该是有急事吧。
女人“咦”了一声,一边嘟囔着,一边用片假名写下名字,然后说了句“明天见”,就关上房间的锁,走下了楼梯。
光之河川分出无数支流,交络汇聚在一起,宛如毛细血管般覆盖着大地。
我将翘首以盼这一天的到来。
1
Fin.
“喂,快点。”
从楼梯间的窗户里,可以俯瞰随着日落而热闹起来的街道。
提示系安全带的标志消失了,乘客们纷纷收拾行李向出口走去。我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打开头顶的储物箱,等后背的乘客走过去后,伸手去拿提包。
没办法了解大埘先生真正的内心想法。从寄托于暧昧之物这点来看,自己想做的事或许跟人民神殿教的信徒们别无二致。但现如今,我决定对此闭上眼睛。
即将降落的广播响起,乘客们纷纷系好安全带。飞机下降高度足足用了五分钟,于日本时间晚上十点十五分降落在了新东京国际机场的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