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
枪声再度响起。
——登特先生一刻不停地跑着,一直跑进了‘北-3’
大埘的上半身宛如被暴风吹走般狠狠摔在了地上。,
Q提供了登特在厕所里惨叫一声,然后跑进房间的证言。
回头一看,约瑟夫·威尔逊正把M1903的枪口对着这边,讲坛附近的信徒想要逃跑,马上一个压一个地跌倒在地。
大埘从口袋里拿出了对折的纸片,高举起来展示给信徒们看。
“离乔登先生远点,马上!”
“因为凶手身在‘北-3’房间,所以那声惨叫就与凶案无关。正如凛凛子所说的那样,登特此时发出惨叫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有可能是被薮犬和虫子袭击,但还有一个可能性比这更高的推测。”
他飞速拉动枪栓拉柄,将子弹推入弹仓。
大埘伸手抓起吉姆的头发,将脸往讲坛的角上猛磕下去,墨镜镜片四散碎裂,脸孔皮开肉绽,信徒的怒吼声穿透了鼓膜。
人生的大半时间都在日本度过的大埘是没什么想法,但对于以卧底的身份生活在登特,一直生活洛杉矶黑手党和街头黑帮的世界里,她那句“——请小声(Be quite, please)”在登特听来无疑意味着边说话边掏出枪。他感到危险及身,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惨叫也不足为奇。
“去死吧,吉姆·乔登,你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你是个被妄想禁锢住的杀人犯。乔登镇又算什么?你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自恋狂,你只爱你自己,爱得让人受不了。真叫人羞耻,羞耻得快要疯了。”
——请小声(Be quite, please)。
大埘一脚踏住了吉姆乱挥的手,脚后跟碾碎了骨头。然后跨在对方的身上,把脸按在地上,沙沙地左右摩擦。吉姆的眼睑,鼻子和嘴唇都磨破了,地板好似涂了油漆一样染成了红色。
克里斯蒂娜争辩道。大埘点了点头。
大埘不管不顾地继续掐住吉姆的脖子,糊满的血的脑袋颤抖不止,用发蜡固定的头发
“但是登特在厕所里惨叫了一声对吧?”
“去死吧——”
要是从‘北-3’出来的时候锁上了门,就没法一刻不停地跑进房间了。登特大概是心想反正马上就回来,于是就开着锁跑去厕所了吧。在此期间应该是可以潜入‘北-3’ 房间的。”
三天前的夜晚,跟路易丝·雷诺不期而遇的记忆又复苏了。
“你好像自以为遭到了媒体的攻讦,这是错的,你是被嘲笑了,全世界都像看杂耍一样满心欢喜地看着,想瞧瞧煽动不明所以的自恋狂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真以为苏联政府会向你这样疯子施以援手吗?你是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的蠢蛋,再活下去只会徒增耻辱。去死吗,早一秒钟也好,给我淌着屎流着眼泪去死吧!”
那个女人不放心只把信交给我,还去给住在干部宿舍的登特也送了信。登特被半夜埋伏在厕所外的女人吓得胆颤心惊,于是惨叫着逃回了宿舍。”
讲坛上的十字架飞了出去,木屑擦过脸颊。
“同一天夜里十点左右,我刚从厕所出来,有个女人将这封信递给了我。她偷听了我们在密林里私下谈话的内容,知道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乔登镇,于是便向我求助,登特先生也在密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