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
“既然登特先生在衣橱上晾着雨衣,门上的镜子里就不会出现吉姆的照片。和信教者的推理中的第一次惨叫一样,在局外人的推理中,也没法确定登特第二次惨叫的理由。有可能是硕大的虫子冲着脸飞来,也可能是厕所来袭的凶手身影的闪回现象。但从登特生前的行动推测,他应该是看到了身上滴下的血后才发出了惨叫。”
“确实是这样。假使把手从扶手上移开,手臂高高举起的话,是有可能只将身体一劈两半。但如果他这样做,还没等撞上钢丝绳,就会被抛出轮椅。
数秒之间,礼堂里像是失却了声音般一片沉寂。
“你想说的话是这样吧。要是李河俊握着扶手的话,就不可能只有身体被切断。”
“这就不一定了。衣柜的门是双开的,左右两扇门上都有血迹,唯有内部没有血迹,这种情况也有可能发生在只有一边的门开着的情况下。
“你是不是漏了最要紧的解释?”
大埘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用铅笔在空白的地方画了几笔。
“这就证明了我助手的所有推理都是假的。调查团三人的死因既不是意外也不是疾病,是被人杀死的。”
<b>示意图</b>
登特先生淌着血逃进自己房间,在那里又喷了血,或者是吐出了消化道中积存的血,不久就气绝身亡。再加上屋外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感觉,只剩下房间里的血迹,于是便在此形成了被人刺杀的现场。”
“这项工作蕴含着搅乱他人人生的危险。而且错误的推理也可能造就冤案。哪怕是正确的推理,在某些状况下也可能会对人产生不当的伤害。对凛凛子而言,乔登镇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么说来,衣橱里真没藏人吗?”
凛凛子曾说过的话在耳畔回响。
克里斯蒂娜·米勒拧着眉毛问道。
大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拍了下手。
“像这样只有一扇门稍微敞开的情况下,要是血从正面溅上来,就不会飞进衣橱里了。”他讲沾着血的纸转向听众,“门的前后位置是有偏移的,所以只要关上其中一扇,血迹就会出现错位。”
所以李河俊的身体会断,并非因为他坐着轮椅滑落到了斜坡下面。当然自杀失败的女人也不会把他的尸体搬到礼堂。很遗憾,这个推理也不可能是真相。”
“这就更奇怪了啊,要是衣橱里没有藏凶手,那为什么逃回房间的登特会再次惨叫呢?难不成是因为镜子里映出了乔登先生的海报吗?”
但要是李河俊用手抓住扶手的话,肩膀以上的部分就会断裂,或者身体和胳膊同时断裂,但不可能唯有身体断裂。
“那是因为侦探也有可能变成加害者。”
“就是这样。”
“你的助手想必是故意公布假推理的吧,但她何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可是左右两扇门的血迹并不相连是事实吧?要是衣橱里没有溅到血的话会很奇怪。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有血迹,这不是表明凶手躲在衣橱里,随后又抹消了自己的痕迹,不是吗?”
突然传来了吉姆·乔登那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