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
凶手于案发前一天,也就是十五日深夜潜入宿舍,掰断了瑞秋的右手手指,手指上的神经理应痛彻心扉,可她的大脑已经无法识别伤痛了,并没有因此醒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听众之中传出了声音。
瑞秋“啊”地一声瞪大眼睛。
这就怪了。要是衣橱里晾着湿雨衣的话,门理应开得跟大。因为湿气会聚积在里面,怎么晾都晾不干。在这种情况下,登特看到镜子里映出吉姆的推理就不能成立了。”
话虽如此,既然没有中毒,那么你在茶会上无疑是 用左手喝红茶的。凶手是怎样让右撇子的你用左手喝茶的呢?”
“你忘了件重要的事。衣橱门的下端溅有登特先生的血,要是雨衣垂到衣橱下方,或是雨衣掉在了门前的地上,那么门的下端就会被遮挡住,这样就溅不上血了。”
大埘向听众举起了右手。
“要是兜帽在雨衣自重下被扯出门角几乎快掉下来又如何呢?” 尼科尔·菲舍尔仍旧不肯放弃,“也可能已经掉在地上了。把兜帽挂上门角相比挂衣架要不稳定得多。登特先生本打算把雨衣晾在上面,实际上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差点掉到地上,或者已经掉下来了。如此一来,乔登先生的照片就能映在镜子里了吧。”
“有个简单且可靠的方法,凶手折断了你右手的手指。”
“那就怪了,布兰卡是左撇子没错,可我是右撇子啊。”
兰迪在E教室和后厨的三人一起参加了从十六日上午十点开始举办的茶会。四人都喝了布兰卡冲泡的红茶。不知为何只有乔迪丧命。凶手究竟是怎么只对她一人投毒的呢?
瑞秋笑着说道,布兰卡也随之点了点头。
“那就接着往下说吧,接下去是乔迪·兰迪被投毒一案。
“不见得吧。在‘北-2’房间问话的时候你是左手拿杯子的,刚才在深底锅里搅拌的时候也用的是左手。”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个衣橱的宽度是五十厘米上下,左右两侧门的宽度就只有二十五厘米的样子。既然雨衣被登特抓在受伤,那么理应挂在靠近尸体的一侧,即衣橱左侧门的一角。由于雨衣是用来防止被雨淋湿的,因此兜帽也有一定的纵深。假设是二十厘米吧,要是把它挂在门上一角,全身的尼龙布从上面垂下来的话,镜子的大半都要被遮住。这样一来,海报也不可能照进镜子里,登特也不可能惨叫着瘫倒在地。在这种状况下,凛凛子的推理也不能成立。”
随着一记仿佛撞到了脚的呻吟声,瑞秋的脸上眼看着血色尽退。
“登特先生就不能直接把雨衣兜帽挂在衣橱门上吗?” 尼科尔·菲舍尔边说边做了个把东西举高的动作,“若把兜帽挂在门上的一角,就能和橱门半开的情况不相抵触了。”
“正如之前说明的那样,你们不去直面现实和妄想的矛盾,会下意识地拼凑出各种各样的解释。为了逃避长了腿却不用轮椅就无法移动的矛盾,富兰克林·帕尔认为自己对轮椅抱持着深深的依恋,这就是很好的例子。
“话虽如此,想要晾雨衣的话,非得挂在有一定高度的东西上不可。而登特能用手摸到的家具,就只有衣橱具备这样的高度。”
大埘放下肩膀,交换了左右腿。
“胡说,既然本人都这么讲,那就肯定是右撇子了。”
“整理一下说过的话,既然登特在衣橱里晾了雨衣,那就不可能在橱门镜子里看到吉姆·乔登的照片。因此被吓了一跳的登特转过身去,小刀刺到了腰上的推理是站不住脚的。”
“案发之你的确是右撇子,就在案发前两天,你和乔迪发生了一场青春电视剧般的偶遇,你想正要把漂着蚂蚁的汤盘从桌子上拿掉,对面的乔迪也拿起了那个汤盘,你跟乔迪隔着桌子各抓着一侧的提手,因为乔迪是用右手拿勺的,所以是右撇子,这时自然也会抓住右边的提手,站在对面的你没有和乔迪抓同一个提手,说明你也是右撇子。
大埘冲着尼科尔耸了耸肩,对方没有进一步提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