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1978年11月18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凛凛子竖起了两根手指。
男司机皱起了眉头。拉里无视了他,径直抓住了莱兰的手臂。
“喂,听到了吗?要是不在十分钟内赶回来,就要被扔下了。”
给我提示的乃是衣橱上的血痕。这个衣橱是双开门,整面都铺着镜子。尽管血迹横跨双开门的下端,但左右两侧的血迹并不相连。这说明登特先生流血的时候衣橱的门并未紧闭。但要是左边的柜门开得很大,那么右边的柜门就沾不到血,所以左边的柜门应该是半开的状态。
大埘再度按下了通话键,从对讲机里又传出了吉姆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凛凛子的对讲机拾取了牢房扩音器里的声音吧。
“问题在于第二条。当登特先生在‘北-3’房间发出惨叫时,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马上就回来。”
“莱兰说还有十分钟就出发了,快回来——”
食堂里一片沉寂,信徒们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子民们——”
“没错。说得更直白点,登特先生没有被任何人袭击。”
大埘吓了一跳,两个粗野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屋顶的扬声器和耳边的对讲机同时响起了吉姆·乔登的声音。
看着满脸狐疑的信徒们,凛凛子挥了挥两根手指。
几秒钟后,凛凛子回应道。
但其一的情况有着无数的可能性,几乎无法确定。有可能是在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某人,也可能是被潜入集落的薮犬扑倒。而登特先生活着的时候曾被蜂巢吓得逃出老远,还用海报堵住了墙壁上被虫子啃出的洞,看起来他比一般人更讨厌虫子,所以更有可能是在厕所里遇到了蜜蜂或飞蛾,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惨叫。我也不知道哪一边是正确答案。而我想表达的是,其一的情况可以有很多解释。”
大埘将对讲机挂回仓库的墙上,先行一步坐上翻斗卡车的货斗。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从居住地跑了过来,正是射杀乃木的安保人员拉里·莱文斯。
“其一是登特先生在厕所惨叫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二是他逃回‘北-3’再度惨叫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的推理没错,那是不是意味着登特先生的两次惨叫,都不是被凶手袭击吗?”
“现在召开紧急集会,十五分钟后到礼堂集合。”
信徒们大声喧哗起来,一半以上的人似乎都表现出无法接受的样子,有人面面相觑,也有人唠叨不停。在他们之中,负责餐饮的瑞秋·帕克冲着讲坛高声说道:
才解散没多久,似乎又要举行机会。仿佛能从前往田地的信徒们那里听到“又来了”的心声。
从厕所冲进‘北-3’房间的登特线索立刻回过头锁上了门,锁的旋钮位于门的右侧,所以登特先生先往左扭过身子锁上了门,再往右转了回来。这个时候,房间左侧半开的柜门一定进入了他的眼帘。房间的右手边设有床一侧的墙上,贴了一张吉姆·乔登的海报,当登特先生瞥见乔登先生在镜面柜门上的倒影时,不由得发出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