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1978年11月15日
“所以你没能反驳就回来了?”
乔迪边说边从笔记本上抬起脸来,凛凛子从床上伸出手,用食指的背面回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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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二十分,回到宿舍的大埘和跟调查团的三人一起去了食堂,内务长官彼得·威瑟斯彭指示他们和其他居民在此一起吃早晚餐,大多数居民因为要干农活,八点前就用毕了早餐,等大埘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没几个人了。
“即便没有什么理由人也会死亡。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很多人上了年纪,就自然而然地逝去了吧。”
乔迪·兰迪和李河俊一边大口灌着玉米粥,一边点了点头。
或许是觉得难受,李河俊疲惫地揉了揉脖子,原本瘦小的肩膀缩得更小了。
“当然了,五天前他也在我们面前耍了同样的戏法。当时我们三个一眼就看出来了。”
乔迪点了点头,用右手捏住了勺子最细的地方。
“这两种情形怎么能区分清楚呢?”
“他给加利福尼亚各地的电视台写过信,声称自己也能让勺子弯曲。”
“若要根据观察结果大致划一条线的话,程度较重,会对身体造成长期而慢性影响的是前者。程度较轻,即便放着不管短期内也能治愈的是后者。”
大埘想起了乃木给他看的资料里写有这样的话——
“我也能理解大埘先生的说法,他们的世界太过随心所欲了,但就目前而言,我认为乔登有两个真相,这是公平的见解。”
“你知道其中的玄机吗?”
在厕所解决完返回宿舍后,墙壁“叩、叩、叩”地响了三声。
凛凛子垂着肩膀叹了口气,那表情就像投入了全部家当的赛马跑了半圈就跌倒了一样。
“是登特先生吧。”
即使遭到殴打也不会有骨折或留下瘢痕的伤,但会有流血或肿胀的情况吗?
“我只是事先掌握的知识多一些而已。”批判伪科学的权威谦逊地解释说,“你知道吉姆·乔登在旧金山的时候,曾模仿过尤里·盖勒吗?”
“虽说如此,这条线也非绝对。即便是慢性病,打喷嚏流鼻涕这种轻微症状也是有感知的。哪怕是一时的急病,像中暑和过敏性休克这种伴随严重反应的症状也是无法感知的。要说暧昧不清是也不假,但幻觉就是如此,所以也没办法。”
“我们那会是用的是鬣蜥。”李河俊说到一半,先喝了口放凉的洋葱汤,“而且完全答对的只有乔迪小姐,我和凛凛子小姐只是推测出了其中的机关。”
“那陵园是怎么回事?”大埘再度对李河俊展开了攻势,“乃木的遗体应该是安置在陵园里吧,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擦伤是不会危害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