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尸体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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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得黢黑的大叔看着秋叶胸口的刺青,嘴里这般说道。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就像贫民窟的老大。
信天翁在屋顶上跳舞,指甲扣金属般的阴沉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我经常遇到不正派的人,就跟你一样。”
“凶手是打算欺骗警察吧。”
青森挠了挠头。
“卷生的生母有消息吗?”
“哪里哪里。”
“当然有。”滨鼠警察翻开了笔记,“蛭田万里,五十岁,居住于鹿羽市北的伊贝市,两年前跟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再婚,现在在丈夫的公司帮忙。”
“在别的地方也行把。”
“我回绝了。毕竟也不是慈善家嘛。后来才知道,除了我家,她好像还在到处求人。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这边转悠,我也没再见过她。她家窗户总是拉着帘子,也听不到声音,还以为连夜逃走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到不会被人看见的鹿羽山再杀比较安全,现在已经被监控探头拍到了。如果还有其他事情要来医院倒也能理解,但她刚掐完洞子的脖子就马上离开了。”
“你借了吗?”
“凶手明知有监控探头,有意来停车场吗?”
刷得光溜溜的牙齿闪着白光。
“年纪差得有点多啊,是正经公司吗?”
“不好意思,没想到大学里还有这么有教养的人。”
“不知道,是一家线上运营旧货店的公司,名叫‘乌罗波洛斯’。”
大河内太,四十岁。他在大型人力资源公司夺得了第一的业绩后,不知为何搬到了牟黑市,作为研讨会的讲师在东北各地东奔西走。算是怪人一个。
牧场家的邻居似乎怕惹人注目,故意压低了声音,表情却很自豪。
“没错,可能是为了让人误认杀人现场,故意让监控探头拍到的吧。”
“刚搬来那会还经常打招呼呢。大概是去年五月吧,她突然低头问我借钱了。”
洞子的脖子上有两种绳印。一种是遇害时造成的,另一种是死后造成的。如果凶手在停车场掐脖子是在演戏的话,那第二种绳印也能得到解释。
要是如果头绪是作家和黑帮的话,连门都不给开。于是青森自称是鹿羽大学犯罪学部的教授,秋叶自称是他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