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放空血的尸体
红河过了花甲之年,就在抗癌和复发中循环往复,晚年因为食道癌,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
步波惊讶地眯起了眼睛。
然而在八年前,红河于鸣空山的别墅上吊自杀。
“船井秘书的头被打,后脑勺的皮肤裂开了。虽然被割喉时的所流的血所遮盖,但此时应该流了相当多的血。可是在山林里找到的她的针织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所以当凶手袭击她的时候,船井秘书应该还披着另一套上衣——对襟毛衣和披肩。凶手没有特别的理由把这些衣服藏起来,所以应该是被扔到山林里后被风吹走了。”
伊拉卡卡在南牟黑五丁目有栋小小的总部大楼,墙壁是常见的红褐色,没有涂黑。这是一栋建了二十年的七层建筑,再普通不过的办公楼。
“我明白了。”
如果伊拉卡卡社长的总裁夜袭市民,那么抗议活动势必会被点燃。在被牟黑日报曝光之前,必须想好对策才行。要么捏造事故,要么堵住相关人员的嘴。黑社会的对抗已经趋于缓和,于是互目决定调查伊拉卡卡。
青森点了点头,用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继续说了起来。
牟黑站前乍然出现的类似涂壁的建筑物引发了市民的不适和抗议。牟黑的传统景观被破坏了,年轻人因为想看稀奇的东西蜂拥而至,治安变差,地价大涨,血压升高,儿子不回家省亲,婴儿夜里大哭大闹等等。虽然有很多人表示这并不值得责难,但部分市民还是继续举行抗议集会和征集签名的活动。首当其冲的人就是吴万江子。
“什么时候回来?”
比断头台那会稍微涨了点价。
一看名牌,大叔的名字叫堀木环,头衔是副社长。发际线不知去了哪里,但眼神犀利,声音粗哑。他是那种在客人面前笑脸相迎,可一旦销售业绩下降就会对下属大打出手的人。社长只是花瓶,这人大概是负责实际经营的人。
“因为委托人是警察,怎样?”
“社长外出了。”
7
昆布就任第三代社长后,即刻对伊拉卡卡酒店牟黑店进行了翻新工程。这家酒店建在牟黑站前“く”字形土地上,有一个正对站楼的西门和一个正对县道的东门。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昆布将建筑西半边的外墙全刷成黑的,同时对物品进行了更换,客房的部分家具,浴场的热汤桶和酒吧的玻璃杯之类全都换成了半边漆黑的东西。就像是把父亲保留在兴趣之中的东西付诸实践一样,把自家公司的旗舰店变成了黑白分明的酒店。
“让我们追溯一下犯案经过。从停在伊拉卡卡牟黑店停车场的越野车,以及801号房扶手椅下的金色公司徽章来看,昆布社长进了这个房间后,一定是被人袭击了。那么船井秘书是在哪里被袭击的呢?结论就是她并不是在回家路上被袭击的。”
在红河生前被指定为继承人的是长子昆布。
“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秋叶抠了抠下巴。
给前台画着浓妆的小姐姐看了证件,几分钟后,一个严肃的大叔走了出来。
豆生田说如果是钱的话他会想办法的,只要从预定付给黑帮的五百万中抽五十万交给青森就行了。
面对繁华街道的自动门从头到脚都被冷气包裹着。冷气打得很足。牟黑市警署要是这么凉快,检举率就要飙升了。
“要是查明真凶的话,我就付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