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第199节
温凌只能一再地提醒自己别被她的假象骗了,然而心已经情不自禁地软了自己都意识不到。
等她可怜巴巴噘着嘴请求他解开她的双手:“要点针线可以吧?绣花针,你怕我用来杀你么?还有,两只腕子这样捆在一起,实在没法劳作,你就这么担心我松开手就跑了?”温凌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我就在你边上监视着,你要想玩花样,我就打折了你的手和脚,让你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能都躺在榻上!”
凤栖撇撇嘴,又娇滴滴又拿他无可奈何。
温凌见状,就上前把捆她的秋香色厚缯解开了,又叫人去营伎那里借一些针线来。
凤栖在等待时低声说:“我这条厚缯披帛,你还一直留着?”
见他来了,凤栖说:“我要把剪子。”
“要剪子做什么?”
凤栖举起红缎说:“这是方方的一块,我总不能穿块方布在身上?得裁剪成肚兜的形状才行啊。”树刺
温凌半日才回答她:“我没有剪子。”
“营中的女孩子,总免不了要做针线的,借一把不行么?”
温凌看了那厚缯一眼,冷冰冰说:“自然要留着,将来总要报它砸我一石头之仇。”
凤栖不由微微露了一些笑涡,让他心里一漾,随即他又拧着她的脸颊说:“你笑我?你当我被那姓高的贼子摆了一道,还会被摆第二道?!”掐得始于重,继而轻,觉得她龇牙咧嘴、忍痛忍泪,而目中莹莹的模样也很可爱。
因而也浑然不觉自己陷进去了多少。
等凤栖凑着门外的暮色做针线,温凌又忍不住看她。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刀子、剪子、一切锋利的东西,你都别想接触到!”
他打量了凤栖一眼,她一头长发都只能用丝带扎着,玉簪都给他收走了;屋子里连蜡烛都没有,明角灯挂在她够不着的地方,光线晦暗;行营帐篷是竹片的架子,悬梁也会断掉。
她长时间被捆着双手,被他或他派来的人时刻监督着,死都不要想死。
凤栖只是撇了撇嘴,说:“好吧,我就把布这里、这里、这里……都折起来缝上,权当是花边了。”
一边说,一边折出肚兜的样子给他看,歪着头的模样好像一个懵懂天真的少女,叫人不敢相信她一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