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祸躲不过

程端五点点头，镇定地进了为她开好车门的车里。她掐紧手指，让自己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俞佳佳变化很大，从前那个含羞带怯的韶华少女俨然成为如今衣着时髦的摩登女郎。一袭火红衣裙包裹着她纤浓有度的身材，黑色漆皮高跟鞋为她平添几分性感。程端五恍恍惚惚没有认出她来，倒是她用那一贯软侬好听的声音喊她：“端五！”

关义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程端五面前，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端五，老板要见你。”

程端五蓦然回头，声音生涩而疲惫，良久才说：“好久不见。”

她随着张乔的指引到了超市门口。人潮涌动的超市门口停着四辆黑色奥迪。百来万的车一下子四辆停一起，马上引来大片围观的人群。

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距离是这样近，只隔着一张红木办公桌。他还是那么冷漠。从她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头，根本……不屑看她一眼……

陆应钦没想到她会这样爽快就答应，原本预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坐地起价都没有发生。七年后的程端五乖顺地拿了他的五十万，答应把孩子给他。

他背对她而坐，显得闲适而安然，而她则有些局促，手和脚都不知该如何安置。

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程端五：“程端五，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耍花招，掂掂自己够不够格跟我玩！”

她被带到他办公的地方。CBD正中心一整幢大厦都标上了他的姓氏。他把她爸爸的产业改头换面，漂白壮大，发展到如今这样的规模。他一贯有手段有能力，不然，她也不至于会爱上他，并且那样的死心塌地。

俞佳佳点点头，她上下打量着程端五，似乎是有些好奇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程端五觉得心里有些发慌，脚下虚浮。虽说这一切她都预料到了，但是真的发生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你来找应钦？”她眨巴着眼睛指了指陆应钦的办公室，那模样可爱又俏皮。

“端五，”张乔唤着她的名字，“有位先生找你。”

应钦，多么亲昵的称呼。程端五也曾经不自量力的这样喊过。结果呢？

程端五还是面无表情：“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早来晚来，总是要来的。

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程端五觉得自己好像踩着棉花一样，脚下虚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出门的时候撞到了刚从国外旅游回来的俞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