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百折不饶的爱他

“没事，你别太担心了。”俞东笑了笑，想安慰程端五。但程端五心里明白，陆应钦出手了，他根本不可能没事。

程端五决绝的声音言犹在耳，陆应钦眼瞳迅速一收。他摁灭香烟，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百叶窗。窗外的阳光穿透进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不适地眯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马路，努力在指甲大小的人影中搜寻着。

“别去求陆应钦，端五，听我一次，别去。”

程端五只回了三个字，抑扬顿挫，字正腔圆，“你做梦！”

“对不起。”

陆应钦想了许久，突然问他：“关义，俞东前头那女人叫什么来着？”

“犯傻，跟我说对不起干嘛？”

关义目不斜视，也没有多问。说完该说的，他自觉就要离开。是陆应钦叫住了他。

程端五哽咽：“如果不是我，陆应钦不会对付你。”

立案后，俞东换了关押的地方，告发俞东的是和俞东合作的生意伙伴。看上去好像和陆应钦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程端五知道，一切都是陆应钦做的。

“嗯？”关义不知道这个“她”是指程端五还是明月。只是沉默地盯着陆应钦，他表情漠然，却让人觉得淡淡惆怅。这种感觉关义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觉过，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暂押俞东地方几乎滴水不漏，她用尽全身解数也见不到俞东。最后是俞东以前的兄弟想尽了办法才瞒着陆应钦让她得以见到俞东。

“是。”陆应钦回想起那个和程端五七成相似的女人，半晌他才说：“其实她长得算大众了，没什么明显的记忆点，还不到让人过目不忘的地步。”陆应钦明明是在和关义说话，却没有看他，倒像是自言自语。

不过关押数日，俞东已经憔悴得仿佛变了一个人，青色的胡渣让他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从他的状态实在不难看出他这几天过得有多糟。可他看见程端五却还是笑容可掬的憨厚模样。

他沉默地放空，直到关义敲门进来通知他开会。

俞东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陆应钦自己都觉得奇怪，她真有这么特别么？

程端五攥紧了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么？”

世界上有千万种人，千万种女人，奇怪的是，却独独只有一个叫程端五。

关义点头，仔细回想：“眼睛尤其像，身形也像。”

程端五有些心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里面……很糟么？才几天，瘦得厉害……”

陆应钦“嗯”了一声，又问：“我记得，好像长得很像程端五。”

俞东还是笑，“我有点认床，大概是睡得不好。”

关义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一愣，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回答：“好像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