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端五，你想过么？老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你？他真的有那么闲么？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很好，很好。”陆应钦突然放开了双手，大笑了起来。明明是那样爽朗的笑声，却隐含着难以言喻令人恐惧的杀意，他猛得收住笑声，一转头，一字一顿地对程端五说：“程端五，你不是伟大么？你不是愿意为他做一切么？很简单，趁我还对你这肮脏的身子有兴趣，跟我，到我满意为止，我自然会放过俞东。”

关义一句话问得程端五哑口无言。程端五瞪大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反驳的话。是啊，她自诩一无所有，可她浑身都是软肋，这才能让陆应钦羞辱一次又一次。

程端五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陆应钦过去用再怎么粗鄙的字眼她也没有觉得这样羞辱过，她死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陆应钦，你真让我觉得倒胃口！”

关义皱了皱眉，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端五，你真的一无所有么？为什么从我看来，你有的太多？为什么我觉得你满身都是弱点？你的哥哥、你的孩子，还有俞东，告诉我，哪一样你能舍弃？”

关义看着程端五复杂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老板也没有忘。”

“滚！”程端五浑身尽是不可进犯地狠意：“滚！不要碰我！”

“我……”忘了。程端五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陆应钦终于彻底动怒，他猛地把程端五从地上抓起来，双手用力地握着她的双肩，尖刻地讽刺：“不让我碰？不让我碰只让俞东碰？”他恼羞成怒，愤愤倾身过来：“程端五，你恨我？我告诉你，你恨我你也必须向我妥协，你斗不过我的。”

关义抬眸与她对视，严辞灼灼，“端五，过去，你忘了么？”

“呵，”陆应钦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十年以后，你就能和俞东再续前缘，我想十年对你们来说，并不算太久吧？”

程端五果决而坚定地抬起头望着关义，一字一顿地说：“关义，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他，我一无所有，我不怕他，斗不过他我没打算斗，我只想走得远远的，是他欺人太甚不是么？”

“呵”程端五不屑地冷笑，“还要我怎么妥协？陆应钦，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俞东，我什么都没有，这条命你要就拿去！”

见程端五情绪越来越激动，关义有种想让电梯停下来的感觉。这样的程端五和陆应钦，不正是以卵击石么？他实在不忍。

“你是愿意俞东去死了么？程端五？”陆应钦觉得问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抵在他的心尖上，再靠近一点就要血肉模糊。

“是，我什么都不是，我只希望他能大度些把过去都忘了，这也不行么？！”

“是！我愿意为他去死！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