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仅此一次

两人原本是并肩行走的，不知何时卓越便落后她两步了，桑恬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你怎么突然走到后面了？”

“嗯。”卓越郁结许久的心情忽然好了几分，他低声问她：“想吃什么？”

想让你在我的视线里多停留一段时间。卓越静静地看着她，路灯被两旁的树木枝叶遮盖，灯光并不明亮，他却能将她的容颜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头发这两年长了许多，已经垂到腰间了；她的皮肤很白皙，干干净净的；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眸色永远清澈如水；她的嘴唇小巧饱满，色泽嫣红漂亮；他喜欢她的一切，他爱她……很爱……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桑恬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从来都是卓越对她嘘寒问暖，他好像从来不会生病，除了偶尔流露出的无奈和隐忍，好像从未有什么事情能烦恼到他。她跟卓越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她起初是极其排斥他的，他们的关系就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慢慢缓和。对于卓越，她只有感激，在这五年里他时刻都在照顾她，可是……有些东西真的没办法将就。

桑恬在他面前站定，抬起头看向他，轻声开口：“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们站在门口，桑恬看着自家饭店的招牌愣住了，卓越却对她笑了笑，“走吧，我饿了。”

卓越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犹如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比起白天还要低哑干涩几分：“好，你想去哪里？”

此时桑家夫妇都在收银台前，桑妈妈正低头算账，桑爸爸对着电脑打牌。

“车子放这里行吗？我们就到小区外面的小道走走。”

——

桑恬看着这一幕疑惑极了，从卓越身后走上前，疑惑开口：“你们认识？”这已经很明显了，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

下午四点半，卓越接到桑恬的电话，她极少极少主动打电话给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小甜甜”，只觉得有无尽的伤感正包围住他，该来的总是要来了。

卓越笑了笑：“不是说叫我卓越就好了吗？就不劳烦叔叔你这个大厨亲自动手了，随意就好。”

卓越忙完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他直接开车到桑恬家楼下，给她发了个短信：“我在楼下。”

桑恬怎么也想不到卓越竟然会带她到自家的饭店，父母经营的饭店规模不大不小，楼上楼下加起来将近500平米，包括三个包厢。

“好，走吧。”

“那就由我决定吧。”卓越在路口转了个方向。

他接受她的凌迟。

桑恬看了看时间，才11点，她原本是打算先去一趟书店，然后去自家饭店跟父母吃午饭的，来着是客，她询问他的意见：“你想吃什么？”

“卓先生，这次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就连桑爸爸也站了起来。

她很快就下来了，穿着一身素色长裙，一步一步缓缓踏步而来，一点点越来越接近他。可是……卓越却很悲凉的明白，她正一步一步越走越远，她在他的世界里从不曾停留过。

“呀！是卓先生啊！你又来这出差啊！”桑妈妈看到他显然很高兴，立刻站了起来。

他突然很后悔来这一趟，很后悔……

桑恬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瘦了？神情恍惚地跟上，却看到他熟络的跟她爸妈打招呼：“叔叔阿姨，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