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欧阳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她这样说：「很感性的老太太，你有她遗传。J

就在这个时候，诊所门忽然推开。

一路上莉莉小心聆听。

他比病人还要颓丧，反而要伍太太安慰他。

莉莉对人与事都有真切深造的了解，很少外国女子有这么聪明。

伍太太对不为说：「看到没有，子女有时真不明白父母心。」

「已经成年了，上一代必然会离我们而去，像这个城市一样，历史性责任及任务经已完成，功成身退，鸟尽弓藏。」

忽然之间外头有一阵声响。

「我同她说：慧中你几时结婚生子，或是到诊所来帮爸爸办事，她说：快了快了。」

她回市区，到欧阳医生诊所。

伍大太看女儿一眼，「我的女儿就在身边。」

不为送她上火车，看着列车开出去。

［你好福气，孩子们越走越远，唉。」

不为落泪。

医生问看护：「刘姑娘，什么事？」

「我猜想你一时间不会来上海了。」

没有回应。

不为沉默。

「这些悲怆都可以旧入摄影份内：生我们的人即将逝世，我们束手无策。」

不为笑，［有本事才飞得出去，像我们，是没脚蟹。只得缠母亲膝边。」

不为点点头。

欧阳医生触动心事，「我真希望此刻可以看到慧中。」

她又问，「你可有拍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