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出门，去把行李自欧阳医生家取回。

慧中有点尴尬。

她拨了几个电话。

方太太说：「你仍需缴付水电差切杂费，不为，工作努力，生活健康，是最佳报答父母方式。」

不为起床，发觉自己手小脚小，只得七八岁模样，穿着印了小白兔的绒布睡衣裤。

「是，方太太，请知会宋律师我已收到物业及首饰。」

一个人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华尔滋圆舞音乐：

方太太拍拍不为肩膀离去。

不为把玉镯交到她手中。

他们听到了，抬起头来向女儿们笑。

方太太喷喷称奇，「你妈很疼惜你。」

不为急不及待向他们招手，「爸爸妈冯。」

不为点点头，实在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是我的家。」

不为把玉镯戴在手腕上。

「空屋不好住——」

一颗忐忑的心落了实。

在欧阳家吃完饭，慧中想留下不为。

忽然她俩看到了父母，爸妈只有三四十岁辰样，年轻力壮，头发漆黑，衣着时髦。

方太太安慰她：「嘘，嘘，别哭，你妈妈是想你开心。」

不为蹲在楼上看，有人把手搭在她肩上，不劳也醒来了，她「嘘」地一声坐在妹妹身边。

不为向方太太道谢。

她蹑足走到楼梯口看下去，只见大厅里有好些宾客随着音乐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