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她照顾占美与威利,好让我出去奋斗无后顾之忧。」
「你能分得多少?」
「妈妈怎么说?」
不为干笑数声。
「几句话便讲明宗旨,不劳你真能干。」
「合同可签得成?]
「好不好笑,不为,做婚纱女人没有婚姻。」
「这一两天,告诉你,回家住,在母亲身边搭张小床。」
不为问:「你问母亲借资本?」
不为点点头。
「做作家何尝不是。」
侍应捧来薄荷茶,不为替姐姐加蜜糖。
「多谢指教。」
「昨日我与母亲商量,我想到上海开婚纱店。」
「你几时回来?」
「我卖掉原先的店,手头还有一点现款,与其坐食山崩,不如睹一记,我已联络到朋友合作。」
翁戎说:「你别傻,照规矩三分一,争到底。」
「那么你同妈妈商量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翁戎这样答:「世上任何职业靠的都是声色艺三件,缺一不可。」
「人生地不熟,你怎么去?」
不为骇笑,「靠色相?你是管理科硕士人才呀。」
「闯一闯,把西方最成熟“少即是多”概念带进去,推广明洁大方高贵式样,抬高品味,上海人有聪明天赋,一点即明,会得欣赏。」
翁戎叹口气,「使尽浑身解数,总算马到功成,过几年年老色表,怕没这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