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对这几个女眷的忍耐力已经炉火纯青。

保姨说：「年轻人统统喜聚不喜散。」

「妈妈真是无分彼此，对不劳的杂夹种也爱护有加。」

不为气得落泪。

「不为你不如搬回来住。」

「保姨同阿总要返浦东开老人护理院。」

不为说．「我住不惯，我将回多伦多。」

不虞出现，「什么事？妈妈有话说，为什么不叫我？」

「你可以放心，不劳去做生意，由我来照顾妈妈。」

伍太太笑笑，「孩子们的学费零用诸般开销。」

「保姨可出售股份？」

不为说：「许多老人都羡慕从前大家庭，子孙满堂，对长辈毕恭毕敬，就没想到，老人负责所有支出，才获得这种尊敬。」

保姨笑得合不拢嘴。

摊着手一味向子女要，一边又想子女尊重真是天方夜谭。

「是差一点，可是，也不能把他们锁在屋里呀。」

真是黑白讲，明明是母亲包下他们衣食住行。

不为说：「妈妈，我怕你少了他俩不惯。」

不为笑笑不说话。

伍大太答：「她自己第一个先走，她撇下我们就什么事也无，你有空可以到浦东探保姨及阿忠。」

不虞说下去：「太多美容院健身院了，竞争大，生意未必好做，老人服务会是一枝独秀。」

不为在厨房碰见大嫂，她斟茶给不为。

不为气结。

不为想：现在连她做女儿的亦有面子，若老母没有能力，连带她也被兄嫂践踏。

不虞一听，「哎呀」他叫起来：「好主意，做华侨生意，取价高，成本低，一流服务必有可为之处，保姨，没想到你有上佳生意头脑，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