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1)

“即使夹板中有刀片，放水时，也不会看不清吧？”云钰拨弄着清水，正式进入正题。

水sè浑身一颤，忙跪了下来：“格格，这绝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在放水时，的的确确没有看到有刀片。奴婢就是万死，也绝不敢让刀片划伤格格的。请格格……”

云钰从水中伸出胳膊，将一边的水sè拉起，面带微笑：“我知道。”

“格格？”水s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无数的疑问。

云钰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水sè……那刀片，是我自己放的……”

“格格。”水sè推门进来，“热水已经准备好，您可以沐浴了。”

云钰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泡在微带花香的热水中是最舒服不过的了。她起身褪下外套，突然想起之前厨房说做了芙蓉膏，洗完澡后吃上两块应该不错，便扭头看向水sè，开口道：“水sè，你去……”

话尚未说完，便见水sè涨红了脸：“格格，奴婢保证，这次奴婢仔细的检查过了。绝不会有东西再伤害到您的身体。”

云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水sè的意思。她心下不由一阵感慨，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掠过，闭了闭眼，又开口道：“我是说，一会你来服侍我入浴。”

水sè也是一愣，云钰已经很久没有要人服侍入浴了，但她立刻应了声，回头去准备入浴的物品。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水sè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根本想像不出来云钰如此做的理由。手中的软布一下滑落在地，无声无息。

云钰低叹了一口气，刚yu说些什么，却被水sè打断：“格格……奴婢相信格格这么做自然有道理……奴婢更感激格格没有把奴婢当外人。”

云钰拍了拍她的手：“的确没把你当外人……可不可以把手巾递给我，身上沾了水，冷。”

水sè这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急忙拿起绢布帮云钰拭去身上的水：“奴婢……”这回她的脸涨的更红，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新浴之后，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云钰外面只披了件丝质的白sè长袍，踡在柔软的软榻上看书，水sè为她盖上了暖和的毯子，也准备了香茗和小点。

她抬眼看向一边为自己按摩的水sè，见她满脸专注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关于那件事情……还是和她说了吧……云钰心底暗自思量，这件事情，自己也没有必要瞒着水sè，省得她整天内疚。

清了清嗓子，云钰低声唤道：“水sè。”

水sè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应到：“格格是不是觉得水凉了？奴婢这就加些热水进来。”

云钰摇了摇头，又道：“你说这清水是不是一览无余？”

水sè又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