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星港,希尔达没在身边
方法很简单。我本该把他叫回来跟他说的,但我也想升官发财,这不违法吧。只需花上五分钟的时间,我就能去见弗洛拉了。是迟了一点,但升职加薪了,组织上还会湿漉漉地在我脸颊两侧亲两下。
而且,他还在玩我。三个人都说了可能指向内心深处罪恶感的词(救命、剃刀、下雪,等等)。其中两个是脱口而出的,不受控的;第三个人是在玩我。
我觉得很烦,这是自然,但我还没开始担忧。在我想到了怎么才能从他们中找出有罪的那一位时,罗格还没走远呢。
他们首先带来了利普斯基。他长着厚厚的、红润的嘴唇,圆润的下巴,异常浓黑的眉毛和灰色的头发。他看了我一眼后坐下了。没有异常。他仍处于太空抗晕药的效力之中。
其他人说:“跟说话唱歌。”
“星宿二巨人号”准时抵达了。我的腿部肌肉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抓住那个毒贩加杀人犯、打发另外两个尊贵的企业领袖继续下一段旅程,我拔腿就跑。
“歌听不好。”
就这么简单。所以我等着。
我说:“还顺利吧,旅途?”
费鲁奇说:“药喂狗叫汪汪——”
安蒂莫·费鲁奇是第二个进来的。黑色小胡子,长长的,打了蜡;橄榄色的皮肤,脸上满是麻点。他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面对着我们。
我打断了他,看着哈波纳斯特:“多亏有了太空抗晕药。”
这肯定是太空抗晕药的作用了。人类大脑中的控制键被设成了放飞模式,说话时会接着前一个人说的最后一个字,随便接龙下去。
“好食品。”
这就能分辨出其中两个人了。至于那个带了违禁品的,他不敢吃太空抗晕药——哪怕会晕机也不敢吃。在太空抗晕药的作用下,他可能会把违禁品扔了,或是把它交出来,或是招供出来。他必须保持自控。
“拼了。”
你要明白,事情是这样的。大企业家并不经常进行太空飞行,他们用视讯代替。当他们需要参加级别异常高的星际会议时,就像这三位此行可能的目的,他们会吃太空抗晕药。一方面,他们没有太多的飞行经历,不敢托大;另一方面,太空抗晕药不便宜,而企业家就喜欢昂贵的东西。我明白他们的心理。
我又试了几次,没有结果。这个伪装者,不管他是谁,肯定要么是练过了,要么天生是胡言乱语的能手。他切断了与大脑的联系,让口中的话能自由冒出。而且他肯定清楚我的目的。如果“毒品”没能让他警觉,重复三次“太空抗晕药”肯定引起了他的怀疑。其他两个人应该还蒙在鼓里,但他肯定知道。
“药床上黑衣服天气好——”
他用梦游般的语气说:“生刺激三刻钟咖啡演讲。”
我再次插嘴,盯着利普斯基:“好东西啊,太空抗晕药。”
我说:“晚上好,先生。”
“药巧克力一样土豆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