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空间

“现在有了。作为一个有着优秀生殖记录的公民，我要求调查。”

“对。那时候发生了一系列的战争。盎格鲁-撒克逊国家取得了最终胜利，我猜这也是地球说通用语的原因。”

“看到过生命的迹象吗？”

“当然，当然不能接受。”秦嘟囔了一句，避免接触米什诺夫讥讽的眼神，“我们今天就去。”

他摇了摇头：“他们说德语？但你学的德语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我当然明白，我不是为了要听课才来这里的。”瑞伯鲁说，“我只要求你们去做个调查，仅此而已。一想到我可能和其他人或其他东西分享了我的世界，我就不舒服，我无法接受。”

“是。”米什诺夫说，“但是海明威用的英语也是两千年前的，仍然与通用语相似到足以让每个人都能读懂它。”

“那你肯定知道计算机是不会出错的。它们不会选择一个之前已经被选中的概率。它们做不到。而且，它们的设置只能选择拥有二氧化碳大气的概率地球，在这种地球上，植物从未出现过，因此也不会有动物。因为假如进化出了植物，那二氧化碳就会被转化成氧气。你明白吗？”

“那又怎样？也就是毁了一所房子，死了一个家庭。看，你就是食古不化。在你喜欢的古代，假如什么地方发生了水灾，会死上好几千人，而那个时候的总人口也不过区区几十亿而已。”

在米什诺夫听来，这名字肯定源自盎格鲁-撒克逊，虽然在那个人的嘴里元音有所变化，听着像是条顿人名。

“有时候确实会发生。”米什诺夫说。

“你好，”米什诺夫傻乎乎地说，“我叫阿列克·米什诺夫。”突然间，他意识到了自己姓名中的斯拉夫人起源。

“我总得试一下。他们的确没必要担心。”秦没好气地说，“你听说过哪个二氧化碳行星有居民吗？再说了，瑞伯鲁就是那种散布谣言的人。我能看穿他们。要是放任不管，他总有一天会说他的太阳发生了超新星爆炸。”

“呃……希特勒是谁？”

“我是个会计师。对此我十分了解。”瑞伯鲁立刻说道。

“他类似于古时候部落的头目。他领导德国部落打了一场20世纪的战争，就在原子时代开启、真正的历史展开之前。”

“当然，我们会去调查，先生，但我们只是想跟你保证，一切都没问题。你知道我们在选择概率分布时有多谨慎吗？”

“你说的是在大破坏之前？”

“跟我来吧，米什诺夫先生。”法勒比说。

米什诺夫说：“我想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总是要说‘没必要担心，先生’？他们总是会担心。说这句话有什么用呢？”

米什诺夫露出了紧张的笑容，轻声对着话筒说道：“没事，秦，没事。”

他们带上了全套的装备，前往分流点。

回到真地球后，米什诺夫去见了分区的局领导。这位领导一辈子都在局里，每一根灰白的头发都意味着解决了一个问题，而每一根掉了的头发都意味着规避的问题。他叫伯格，是个谨慎的人，眼睛依旧明亮，牙齿也是原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