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空间

“你确定吗？”

“需要穿上宇航服，还要进口氧气。”

“确定，”伯格说，“我们很抱歉你在过去的两周内不得不接受临时住所——”

“你也知道，我们在其他概率分布里引入了水培作物和酵母工厂。有必要的话，我们还能耕作土地。”

“没错。”米什诺夫由衷地说道，“假如你仔细想一想，肯定有无数个有人居住的地球在这么做，我们占据的那三千亿个地球上肯定存在着许多重复占据。这次，我们能发现纯属运气——他们决定在离我们的安置地不到一英里的地方建造房屋。我们必须深入调查。”

就在此时，有位克拉伦斯·瑞伯鲁先生找上了他们。他微微冒汗，火冒三丈，因为他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来到局里的这个层级。

“你的意思是要去搜索我们所有的地球？”

但秦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米什诺夫则继续读着自己的书，继续担忧着。他渴望有一天，自己能鼓足勇气去见区域主管，把一切都说清楚——就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忧些什么。

“是，先生。我们必须跟其他地球达成协议。毕竟有足够的空间装下我们所有人，而在没有协议的情况下扩张，可能会导致各种麻烦和冲突。”

“假如希特勒和他的德国人赢了，世界会转而说德语？”

“十五年半了。”

“他们在法勒比的地球上取胜了，所以他们说德语。”

“得了，瑞伯鲁先生，你在你的地球上生活了多长时间？”

“还把日历定在了‘希特勒后’而不是‘公元后’？”

“米什诺夫，你的问题，”秦说，“就是读了太多历史书。食古不化。”

“是的，”伯格若有所思地说，“我同意你的说法。”

“需要一百万年的时间。”

克拉伦斯·瑞伯鲁狐疑地盯着伯格的老脸，那张脸上堆起了各种友善的表情。

“我们可以降低二氧化碳含量并增加氧气的含量，直到植物能够生存，然后它们就能接管剩下的工作。”

“什么样的自然现象？”瑞伯鲁追问道，“我要求调查。如果它是自然现象，我想知道是哪一种。我认为那地方有居民。它上面有生命，上帝做证，我可不愿付了租金却和别人分享一个星球。也可能是和恐龙分享，听着声音像。”

“对。我猜肯定还有个地球，上面的斯拉夫人胜了，所有的人都说俄语。”

听完整个故事之后，秦想要息事宁人。他说：“那种声音可能只是某种自然现象。”

“话说回来，”伯格说，“我认为我们应当能预见到这种情况。然而，就我所知，还真没有。毕竟，存在着无数个有人居住的地球，决定要通过拓展至概率世界来解决人口无限增长问题的地球肯定不止我们一个。”

他说到了叙述的高潮部分：“我认为这个行星已经有居民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