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但是——
她说:“那里也一样脏。”
他知道它们是什么,我也知道必须有东西能伸出去,为小家伙获取必要的零件。必须有东西伸出去拿那个电话。我捡起正面的面板,再次看了看。上面有两片圆形金属,向上翻起后,露出两个可以出入的洞。
假如他说的是对的,电话被挪得离小家伙近了不少。我咽了口唾沫:“可能你记错了。”我笑了,但笑声不怎么自然:“螺丝刀在哪儿?”
我们蹲在地上争论起来。我说:“我猜是它自己造的。可能是它长出来的。你看。”
“因为我把它放到那里了,”他指着它说道,“现在它在这里。”
我又指了指。盒子内两个不同的地方有线圈似的东西,看着像是细细的橡胶软管,只不过它们是用金属做的。它们紧紧地缠在一起,所以看着是平的。每个线圈的末端,金属分裂成了五六根弯曲的细丝。
我说:“你怎么知道?”
只不过螺丝不愿意下来。我闷哼着埋头使劲,说道:“谁拧的螺丝,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吧?”
克利夫说:“哪里?”弯腰凑得更近了。
我用螺丝刀开始干活。当然,等小家伙定型之后,我们会换上焊接成一体的外壳。我们甚至还考虑过用彩色的塑料——作为家用版。而实验室的模型是用螺丝固定的,让我们能频繁地把它拆开,再拼上。
我指了指:“还有个喇叭。”
玛丽ᓥ安说:“你会把自己弄脏的。”所以我穿上了实验室大褂。她真是个心细的女孩,玛丽ᓥ安。
“那些也不是你装的?”
克利夫说:“电话的位置变了。”
“不是,我没装过。”
她之前从未来过我们的实验室,但显然她没有意识到实验室和婴儿房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清洁工每天会来两次,但他只会清空垃圾桶。差不多每周一次,他会带来一个脏拖把,与其说是清洁,不如说是把灰尘抹匀。
“它们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你装的?”
“看一下它里面。别紧张。”
“当然不是我装的。我知道我装了什么。如果是我装的,我肯定还记得。”
“你用它干什么?”
“那它是怎么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