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
“朕待张定睿带着黔国叛君赏给他的两名妾室下山后,便让人掘了那坟墓,从里面救出皇后,交由仙谷老君救治……这些事德妃的兄长吴石豪将军与几名将士均可作证?老君上山来看过从坟里挖出来的皇后時说她并未死?”
“不可能?笑儿确实是死在我的怀里?那个被救活的不是笑儿,而是一个妖孽?你这个男人助那妖孽夺走了笑儿的身体?把笑儿还给我?”张定睿再也听不下去了,跳起来嘶吼?“笑儿死了?她死了?临死之前说怨上天不公,不能与我相守?”
迦墨莲的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握了又握来缓解怒气,冷笑地道:“他们的话是不能证明皇后并非妖孽。”看到张定睿得意的笑容,迦墨莲不禁对眼前这个为了复仇连男人最后尊严都抛掉的张定睿有了几分佩服。“因为朕要证明的并不是黎皇后的善妒、无妇容等品德之缺,朕要证明的是这些曾经得罪过、甚至为难过黎皇后的人都还活着?”
众人一震,被皇帝最后一句震到?
“周氏之女四巧被妾室缇兰丝的婢女失手误杀,曾是王府侧妃的贤妃与德妃不查明事实便诬陷在皇后身上?贤妃更是进宫向太妃请了懿旨将皇后送进宗人府?”迦墨莲咬牙说出当年四巧之死带来的风波,“宗人府中有人施以暗算,差点儿使皇后葬身火海?可皇后被从宗人府接出来后,两名侧妃哪一个又死于非命了?现在还不是在这后宫之中作威作福、大行风浪?”
德妃的头垂得更低了,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如果皇后是妖孽,必喝两个侧妃之血、啖她们的肉?又何来贤妃在宫中随便拣到一个帕子和一根红缨绳就又挑拨、栽赃?”迦墨莲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贤妃多次陷害、德妃多次无礼,皇后多是言语斥责,却从未对她们作过任何惩戒,甚至贤妃当治重罪的诬蔑之罪都因皇后宽宏而保留了贤妃的妃位,这是一个妖孽能作得出来的吗?”
德妃一時发窘?她原以为云氏是要说黎笑儿的不是,哪成想是提起自己早就忘记是不是做过的事?
“妾身对皇后娘娘的印象只限于与皇上有关的每件事,而且妾身在王府呆得并不久,所以无从评价皇后娘娘当年所作的每件事是对是错。”云氏低头道。
正殿里一片沉默,无人再敢出声,连德妃也低下头不敢再乱说话。
迦墨莲环视了一下殿里的每个人,刻意在梁若雪与张定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好了,云氏你下去吧。”迦墨莲打破了沉默冷声地道,“来人,将这些人都送出宫去?”
殿上无人敢反驳皇上的话,就连张定睿这个心知肚亦明黎皇后并非真正黎笑儿的人也拿不出合理的反驳来?
“朕一直听从祖训,帝王不过问后宫之事?可你们却一个个的胆子愈发的大起来、行为愈发的猖狂?拿着皇后的仁慈当好欺负,不断栽赃罪名给皇后?当真是该杀?”迦墨莲狠声地道。
李太后的手快速的捻着佛珠,心早已慌了,却强作镇定。
“皇后有孕九月,你们趁机又来作乱,说皇后是妖孽?告诉你们,皇后当年在黔国的确是大病一场,甚至如同死了一般?重病之時皇后神智混乱,这个张仇--就是背叛金祥投靠黔国叛君的贼子张定睿?亦是黎皇后的表兄?他执着于皇后嫁给朕之前与其订下的相守之约,在朕命朱雀护送皇后回帝/都的路上掳走了皇后,以皇后之命威胁金祥军不得进攻黔国王城?你们只听了张定睿说皇后与他在黔国誓言相守的说词,那只是皇后重病神智混乱時的言语?而张定睿在皇后病重奄奄一息時就以为皇后已死,让人埋于黔王宫外的北山之上?”
众人屏息听着皇帝述说当年的事,与张定睿所说大有出入,更想不到这个太监张仇竟然就是背叛金祥的张定睿?
云氏站起身施礼退出了正殿。
“将静心与张仇带上来?”迦墨莲再次让人将两个人带上前面来。“你们有什么说的吗?”
梁若雪早已经害怕得舌头和牙齿打架,脑子也混乱了。
倒是张定睿抬起头,与迦墨莲不相上下的冰冷双眸中盛着嘲弄。
“皇上、太后、太妃,方才这些人都不是傻子?正如他们所说,皇上专宠黎皇后一个女人,就算皇后曾经虐待过他们,他们又怎么敢在这个時候说出来?他们不怕皇后失势不能再报复他们,难道就不怕皇上因此而降罪他们及家人、族人吗?这些人的话不足采信?”张定睿冷嘲地低吼,“并不能证明皇后娘娘不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