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1)
靖瑫当即回道:“没有。”那边有人来报帐了,他忙地起身说:“三哥我先走了,最近事情真的很多,搞得我焦头烂额的。”
靖璘也无心在此逗留了,向他告辞,临走,靖瑫又拉着他说了句:“真怀念你在商会的日子,你快回来吧,回来就好了。”
回不回来有什么要紧,关键是现在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也无处去排解,坐在咖啡厅里喝闷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呢,他竟然千杯不醉,什么时候酒量这么惊人了?
夜晚时分,华灯初上,璀璨夺目,淹没了天边似有还无的半圆月。咖啡厅里灯光亦是刺眼的明亮,让他目眩神迷了很久。可是这种沉醉还没徜徉多久,他就噩梦般的惊醒了,阿江带来一个骇人的消息,他一个激灵,抬脚就往外赶。
他有钥匙,将门一开,就被一团黑紫色罩住了。屋里是她独有的香气,自然清淡而迷人,可是现在他竟对这气味产生了恐惧,连开灯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街市上弥漫着一个传闻,虽然浅淡得连用道听途说这样来描述都牵强得很,但是再由歌女和曲而唱,遥遥地竟追溯到了春秋时代,颇有几分对宣姜际遇的感慨: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阿江从一个剧院出来再到另一个戏院,盈耳不绝的都是这种声音。靖璘虽然不曾去亲身听闻,单从阿江那里听说小报上看来就已气愤不已。大街上人来人往,衣饰光鲜,或是衣衫褴褛,不时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几人在谈论此事,又有几人在描红染绿地大肆渲染着,又会有怎样的**词秽语,他不敢想象。
屋子亮了,紫气蔚然,衣架上挂着一把紫色阳伞,她习惯于一进门就将伞挂起来,想来是出去过了。再往屋子里一望,一切静悄悄,而她在**安然地躺着。他算是心安了,却又气不过,只是站在那里。
她依旧穿着那件白云纱旗袍,一朵云团般在紫色**散漫地躺着,看到他来了,却没有起来,只是淡淡地笑了:“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就连靖瑫都听不下去了,和靖璘好不容易见了面,也无不担心地说:“父亲哪里去了?风声越来越大他老人家也不来收拾一下场面,就这样任其发展,他的心可真大。”
“四弟,你也相信不是真的是不是?”
靖瑫投来肯定的眼神,只是靖璘看来犹有几分让他难安的漂移,又着重嘱咐他:“你晓以利害,让那些戏院别再唱了。”
这样说是因为靖瑫现在算是商会的二当家,他的话要比自己的有分量得多,而给靖瑫说出来其实他心里非常不好受,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靖瑫似乎没觉得这话对他有多受用,算是默认。但随即就移开了话题,面有难色:“三哥,如果以后。。。。。。”似是说不下去了,犹豫了半分,摇摇头,又说:“不,以后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兄弟。是吧,三哥?”
靖璘不明所以,只能苦笑了,“别说傻话,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虽然我现在无权无职,能帮的我当然还是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