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印痕
泪滴未落下,他的身体却一点点僵硬起来,然后他露出些微笑意,而眼底纠结的却是更深的痛,有悲悯有不甘却又有几分欣慰。
当石化过程蔓延到他晶亮的眼眸时,他仿佛看到魔界上空漆黑的天幕终于变得明亮……
陛下,我会永生永世为你护法……
魔域火凰山,火凰趴伏在洞底,如同一对即将燃尽的柴禾,挣扎着扑腾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而旁边,白衣银发的人,捧着另一个黑发的人的脸,一点点将他面皮撕掉,然后露出一张和银发人别无二致的脸。
天坑深处,冰火交融,诡异无比。
黑发红衣的男子,轻轻飘过比熔岩更加炽烈的火海,火蛇舔过他红色的衣袂,顿时,燃烧。
灼痛的苦楚,让男子微微拧眉,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沉沉望着火海中那片冰岛。冰岛被烈火包围,却没有半分融化的迹象,而在冰岛正中央,一柄指天而立的冰剑,威严耸立。
当雪七黎落到冰岛上时,他的双脚已经无法站立,焦糊的双脚,被火烧焦的红衣,以及被火焰荼毒后的黑发,再也不负之前的风姿。
然而,这样的痛苦中,他却低头凝视着身下冰面倒映出的自己微笑。
囚牢笑了,“游戏玩了这么多年,该收场了,我腻歪了,你也腻歪了,是不是?”
埔岭合着眼,像没有生气的娃娃,而囚牢就在邪恶的笑意中与之合二为一。
就在合体即将完成时,埔岭倏然睁眼,眼角挂着奇异的微笑,然后他开口,轻轻说着,“你不会有多久的逍遥日子了。”
然后,他一点点爬向冰剑,不远的距离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他每爬一步,都会结一次冰,冰会迅速将他的身体封冻,而他不得不靠自身的魔力将冰溶解……
天坑边缘的石台上,羯倡静静地坐着,时间一分分过去,下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条玩世不恭的龙微微抬头望着漆黑的苍穹眼角划过泪滴。
“陛下,我会等,等到你出来为止。”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等的主子是不是还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