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越王卧薪仇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难怪古人有那么多贤词意,每日面对良辰美景,想不作诗填词都难!
“是。奴婢、奴才告退。”
我摸着肚子,悄悄道:孩子,你要争气啊,为了你,已经牺牲掉几条人命了呢。
皇上不是狠心绝情之人,也不是轻易发狠之人,他既为我重装了一个身份,就一定会保全整个秘密被越来越少的人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所以,那些陪同皇上去过杨府的人,还有从杨府迎我进宫之人,都只会有一个结果。
我虽然厌恶宫廷的这些对待奴仆的残忍手段,同时更加痛恨自己已经身临其境。
那一晚我命宫女撤下菜肴,另换了清汤白菜,食素三日,算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觉得奇怪,这么多妃嫔,独独要提出罗玉英,可见她心里是恨极了罗玉英了,便道:“按常理来说是。不过,你也要改口了,以后,“小姐”这两个字不能叫。”
翠倚做出一个标准的请安姿势,道:“是,奴婢见过惠妃娘娘,娘娘吉祥!”
我亦学着妃的样子,笑不露齿地坐在椅子上,那叫一个端庄,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道:“起来吧。”
然后笑得前俯后仰。
这时候有宫人来送点心,我随手拿起一块,还未送进嘴里,就听翠倚惊呼道:“你……你不是“锦书轩”的奴才,你是哪个宫来的,好大的胆子!”
之后太医来过几次,每次都说我脉象平和,胎位稳当,我也放下心来。太医还说要适时地去走走,才能心情舒畅,不致郁结。
我想起很多病症都是在狭小压抑的空间造成,加之亲眼见过现代抑郁的孕妇,这才决定要去御花园走走。
还好那些叫嚷的宫妃见我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皇上也很少来探望我,以为我不过是运气好,并非有传言中那样深得皇上的宠爱,久而久之,前来闹事的也少去了许多。
阳春三月了,过半的树发出嫩绿的新芽,我想起贺知章的那首《咏柳》,不觉念出了声: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我一看,果然面生的很。
那奴才吓得不轻,“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奴才是刚从敬事房调来伺候惠妃娘娘的。”
我看了看端茶的宫女,扫地的太监,都不是之前的那几个,翠倚也有些慌了,道:“你…….你们?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之前伺候我们娘娘的人呢,都去哪儿了?”
“回翠倚姐姐,他们……”
我放下糕点,道:“翠倚,别问了。你们也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