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真假自难辨
我乐出声来。花儿?这也叫名字?
见她亮晶晶望着我,可是这名字真的太……我正想着如何婉转地提示下,谁知小姑娘已经垮下脸,道:“我就知道不好听,集市上的大婶听到我的名字,也和你一样安静了半天。”
“这……不是……”晕!我竟第一次有了无颜见小女孩的感觉,我发烧了吧?
我摸着自己的额头,用力地捶打了几下。
小姑娘扶着我碎碎念:“您这个样子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非要出来吹风,要是再不留神摔着了我可不给你接骨啊!”
我笑笑,道:“你还会接骨啊?”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若不是她,我必死无疑。
她骄傲地昂起头道:“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自己长这么大了!”
经过这几日的打听,我终于知道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偏僻地方,还是在山谷之下。小姑娘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在这木屋子里生活了十来年。靠着喂养的小动物拿到最近的集市兑换基本的油米及布匹生活着。
第二节真假自难辨
我决心不再伤心难过,那样也能对得起为我牺牲的那么多人。或许是那个若有若无的梦境激励了我,梦境里的杨葭那般美貌倾城,我夺取了她的身体,她非但不恼我,还笑对着我,我又有什么理由继续消沉?还有翠倚,她们主仆,终于团聚了。
管他是人间还是阴间,只要过得快乐,在哪里不是一样?
我在这个屋子里足足待了半个月,才能勉强活动着下床,也只能简单行走几步。要想走出门去,难于上青天。我也不强求,毕竟这里人迹罕至,没有大夫,只能慢慢养着,对我来说是好事也是不幸。
我总是觉得好处多余坏处。
但她坚强勇敢,乐观向上,感染着我积极努力地开始重新的生活。
这里是离汴都,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近的集市,也要翻越几个山头方能到达。
小姑娘开心走着,我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问道:“对了,你有自己的名字吗?叫什么?”
她把头昂得更高:“爹娘走得时候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后来见这山花美丽,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花儿,怎么样?好听吧?”
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有的地方渐渐结痂,有的地方长出新的皮肉来。我咬着唇撕下一块块旧皮,小姑娘在旁边看得直乍舌,比她自己受伤还要大惊小怪。
她单纯如此,岂会明白我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事情?又如何从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逃生?
但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能够好好活着,足矣。
这一天我终于能够多走动几步了,手腕也活动自如了。我迫不及待地要小姑娘扶我去看看,我太想知道附近有没有太妃的遗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