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一语惊人心
春烟和芽儿皆是面无声色,芽儿道:“主子要去吗?”
我看着字条上的几个字,道:“去,替我更衣。”
春烟还想来劝,却被芽儿阻止,道:“不如让奴婢陪着主子,要是有何不妥,也有个照应。”
我取下髻上发簪,道:“本以为你是个可心的,竟是跟春烟一般关心则乱,你二人皆如此不理智,让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们?”
春烟与芽儿二人忙跪下,道:“主子息怒,奴婢们只是……”
火苗付之一炬,如今重新修建,格局也与往日一般,相同得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醒后翠倚就会回来,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又高兴又难过,即使没有了翠倚的身影,可是相同的布置和环境,还是让我觉得她就在我身边,从来不曾离开。
难道狠心的那个人真的是皇上吗?他再次把我囚禁在此,只是因为那个预言?
一回宫长公主就与我们分别了,听说她跪在勤政殿门口已经几个时辰了,皇上仍是不肯召见。
话说回来我回来后一直没有见过皇上真容,以他迷信的样子看,不该是这个状况啊,起码也得来看看我是死是活吧!
“罢了,我也乏了,不用你们侍候在侧。你二人先退下吧,各自手抄一份经书。”
“是。”
对上眼神,两人都是了然的样子,我这才满意地点头,假意困倦地躺了下来。
待听清楚春烟在外面的一声:“主子已经歇息了,我们姐妹还要去抄写经书。你们守在门口,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打扰主子,都听明白了吗?”
“是。”是一堆宫女的应答。
“主子,要歇着了吗?“春烟问道。
我摇头:“我倒是想,只怕不会有人愿意我睡得安稳。”
春烟与芽儿对视一眼,芽儿道:“主子何出此言?”
我打开茶壶,道:“你们看。”
茶壶是刚才一个小宫女端进来的,我见她脸色紧张,便问她是何事,那宫女想是年轻,不服侍人不久,又摸不清我的秉性,一紧张就跪下了,直说自己不是故意撞到别人求我不要怪罪云云。我自然想起初开窗时,确实见到这小宫女无意撞到了人,不是有意,是对方有意,跟着双方互相说了几句就各自相向而行。我那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这茶壶就是那时被对面撞来的宫女掉了包,这字条也是对方有意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