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
再加上一个沐广茂,事实几乎是可以确定,县令看向方氏道:“犯妇方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没有没有,民妇没有……民妇冤枉……”方氏立刻就松开沐广茂回过头来大声喊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真真像个疯婆子一般,县令听得不耐才要让衙役动手,沐景便开口道:“望县太爷恕罪,娘收了黄家的聘礼也是不知情,欠了黄家多少,奴家家中愿双倍奉还,还望县太爷饶过娘这一百大板。”
此人正是沐广茂。
沐广茂一震,却是长期在外做生意并不太惧怕,只走上前来跪在下面道:“草民沐广茂,是我家大娘的父亲。”
赵晔看着县令,也不承情,语气仍是平常那般,“我已经离了王府。”
若是一女二聘,她就要被打一百大板,可说假话的分明是他们,方氏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回过头来就冲到沐广茂身上抓了衣服哭诉:“你胡说,没良心的你是要害我被打死是不是?是要我死了再娶个年青的是不是?当年一穷二白死了老婆時是谁不嫌弃嫁给你的,你现在竟伙同你那死老婆的儿子女儿来害我……”她疯了一般又是抓沐广茂的衣服又是抓沐广茂的头发,出了猛力死死摇晃,直把他弄得火冒三丈,只一边推她一边斥责道:“这还不是自己作的,你害得我大娘多惨……”
“单是钱么?神算子说了我儿在入冬前完婚才能尽善尽美团团圆圆,你们这样骗我们剩下这么点時间我们从哪里再去找人家?别说一百大板,就是两百大板都是轻的?”黄守财立刻跳了起来。
“那便退堂--”县令令下,沐文杰扶着沐景起身,沐广茂也拉了方氏起来,方氏的脸色始才慢慢恢复血色,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沐广茂就在沐文杰后面,听见他喊冲赵晔喊九哥,这才知道赵晔的排行,当時便来了主意,也看向赵晔道:“九郎,你说怎么办,给出出主意呀?”沐文杰是期待赵晔能像刚才一样想出什么理由来力挽狂澜,沐广茂却是想到他家世好,又是京里的大官,说不定能用身份将县太爷压一压。
县令又与赵晔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话,又是邀他喝酒又是邀他狩猎的,却见赵晔神色清冷一一予以拒绝,便送了他不再多说。几人一起出公堂,两旁围观之人一一散开让出路来,全将目光投向赵晔,满场的议论赞叹声中还夹杂的呜咽声,沐景侧头看去,只见那叫朱四的混混正坐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握了那仍插着箭的胳膊盯着赵晔看,又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的样子。
沐广茂之前就将事情了解了些,立刻回道:“草民才回县城便听到有人说今日公堂有好戏看,心中奇怪便也跑来看一看,结果竟全是草民自己家里的人,问了问这才知道是为草民家中大娘的婚事,草民可以作证,刚才草民二郎大娘说的全是实话,草民的确是带着他们去了汴梁。”
沐景便朝沐广茂轻声道:“爹身上有银子么?”
沐广茂正欢喜,听她说话也将目光投向朱四,见了他胳膊上的箭自是吓了一大跳,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那箭很有可能就是赵晔射的,心里又极兴奋着,便不计较地从怀中掏出好几两银子,一起丢给了朱四。
朱四见了钱,立刻大喜,且算着钱似乎看了大夫还有多的,连疼也不觉得了,立刻去抓钱。
赵晔看着他,淡淡道:“你曾见过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她了,她不守妇道我给她订亲怎么了,你们现在一个个串通了来害我……”
县令忙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还是先皇特许的呢?下官老眼昏花,一時竟没认出来,赵指挥见谅见谅?”
县令见两人这样争吵,方氏又是泼妇一般又哭又喊,头疼得厉害,当场便怒道:“方氏,休要再狡辩,你罔顾丈夫意思,一女二聘,谋了人家钱财,误了人家儿子,现在便判你将黄家所出钱财全部退还,再领一百大板
。”